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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夢境是能夠最真實反映內心的一種假象,那麼,是否可以理解為,噩夢其實就是人的恐慌?零從出生開始進入夢境的次數屈指可數,但就是那麼屈指可數的夢境演繹的卻是一番冰冷而血腥的天地。
一直都是無盡的殺戮,零不知道人類口中所謂的美夢究竟是什麼,他一直都站在旁觀的角度看著夢境中的一切。
那是兒時的記憶,在那不見光的大黑屋裡有很多的野獸,這是刺激血族自身的力量而建設的黑屋,而擁有純血種的也不例外,死在那些野獸的口下也只會增強野獸的力量,零看著小時候的自己站在一旁,血紅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著幽暗的紅光,單單眼中的獸性就不下於那些兇猛的野獸。
漫天的藤蔓飛舞著,慘叫聲源源不斷的從四周傳來。
其實從一開始,就是薔薇保護著自己吧。
就如那個繼承自己相似容貌的少年,初次見面時……紅衣似血,紅髮似血,紅眸似血,身上散發的香氣以及自己對他不知所以的親切感。紅夜……
與其說這個是夢境倒不如說是回憶,畫面不停的在轉播著。
零看到了索洛親手殺死自己的畫面,看著當時捂著胸口的自己,零自嘲的低笑著,他看清楚了,那低垂的腦袋只是為了遮眼那雙眼中的淚水。
……一滴、兩滴的血淚。
從眼眶滴落砸在地面上與胸口流出的血液混合,血淚滑落於眼角痛苦的閉上眼睛。看到這個場景,零不自覺的摸上胸口,其實……這個地方的印記只是被掩去了而已,並沒有消失,似乎……還能感覺到它在當時隱隱的疼痛。
一個個片段回放著,零就像站在放映室一般靜靜的看著那流逝的畫面,漸漸麻木的心覺得有些疲憊。
我的歸處……究竟在哪裡?
來到這個世界前最後的畫面,血腥、黑暗、背叛與決絕……
黑暗蜂擁而至,直到這個所謂的夢境結束。
醒過來時,外邊已經夕陽西下,暖黃的夕陽照射在書桌上,零臉上掛著微顯苦澀的笑容,似悲傷似痛苦似懷戀。
一溫暖的手拉住那欲伸出去的手,藍波不知何時醒過來,碧綠色的眼眸裡沒有剛醒時的迷茫與氤氳,有些不解又有些擔憂的看著零,剛睡醒的藍波發現零竟然也靠著睡著了,原本不想打擾的,但是那雙緊閉的眼簾忽然開啟了,血色的眼眸直直的看著窗外,眼中有些藍波並不是很懂卻又懵懂的感情。
藍波只知道零在迷茫著,但是卻無法知道他究竟在迷茫些什麼。
“藍波,你會不會離開……”
藍波迷惑的眨眨眼睛,“離開,去哪裡?”
零漸漸低下頭,臉上露出溫柔的笑臉,“當然是……離開我的身邊。”指腹溫柔而小心的挑起藍波額前的劉海,笑容中幾分落寞幾分悲傷誰能懂?
藍波是個十五歲的小孩子,他並不是很懂情感,藍波說謊的時候總是有些小動作,例如不敢看別人的眼睛或是彆扭起來,但是此時的藍波卻很誠實的說出了內心的感想,“才不要離開,在零身邊最好了。”
面對藍波露出的稚子般乾淨的微笑,零俯下身在對方額上留下輕輕一吻。“那麼……藍波是把自己賣給我了麼?”
“賣?”藍波躺在零的腿上認真思考著,“其實也可以這麼說,要說賣,應該是里包恩早就把我賣給你了。”
零笑著搖搖頭,“那時候只是單純的想將愛哭的小藍波扔給我而已,那並不算賣。”
藍波忽的嘟起嘴吧,“藍波大人才不是愛哭鬼!不是不是!!”
“嗨嗨,不是不是。”零也由著藍波這睜著眼說瞎話,小時候的藍波絕對是個愛哭的小孩,這是在彭格列內部無可爭執的事實。
零安撫的掐了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