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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兒。”金宇楓微笑拉下雪白的雙手，轉過身，看著眼前的佳人。

春日漫漫灑下的光芒，照亮了眼前柔美的瞼，也讓姚宛整個人顯得朦朧透亮，她那水盈的慧眸正專注看著金宇楓，櫻紅的唇則開心地笑著。

“我剛剛從姑姑那裡出來，給她講一些聽來的趣事，姑姑聽的好開心呢，人一開心精神就好多了。”

“謝謝你，宛兒。”金宇楓淡淡一笑，“這幾年多虧有了你，母妃才有個說話的人，不過我想你用不了多久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表哥，你不要這麼說，陪姑姑說話我很開心。”姚宛頓了一下，難過的低頭咬唇問，“表哥，姑姑真得不行了嗎？”

“一個人如果自己失去想活的慾望，那麼誰也救不了她。”金宇楓看向孃親的房間，掩不去的失望在他的眼底蔓延，“而現在沒有人能救她了。”

“表哥，是因為爹爹支援大姑姑嗎？”姚宛抱歉的問。

“宛兒，姚尚書沒做錯，他是應該支援大哥，畢竟大哥才是太子。”金宇楓心中冷笑一下，而且誰不知這姚尚書是個牆頭草。

“母妃生病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太多太多的原因了，金宇楓心中嘆息，這些年他已經接受了。

看著眼前這個16歲的嬌悄少女，心中生出淡淡不捨，溫柔的一笑，“宛兒，你已經16了吧，應該找個婆家了。要不要表哥幫你找一個好人家。”

姚宛一聽，馬上抬頭，堅定地說，“表哥，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從小就發誓此生只嫁金宇楓！”

金宇楓低頭靜看著自己的雙掌。

“表哥，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如果你不娶我，我就去出家！”姚宛再次說明自己的心意。

金宇楓沉默半響，淡淡地開口，“宛兒，我一直有個心願。”

“什麼心願？”

“用這雙手改變我的世界。”他緩慢地將掌緊握成拳，“我是個野心分子。”自他懂事以來，不，應該說是自他出生起，他看過太多天下間最醜陋的黑暗面，也看過太多腐敗的人心，要生存就要更加殘忍。他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向他孃親一樣慢慢被人吃到連心都沒有。

“我要得到權利，我總有一天要坐上那張龍椅。我金宇楓一生只有這一個誓在必得的目標，其它的我什麼都能捨棄。”他抬起眼來，眼底閃爍著熠熠的星芒，“宛兒，我不希望你以後變成母妃，你應該有更好的生活，讓表哥找個好好對你的人。”

“表哥，我再說一次，我姚宛今生只嫁金宇楓！”她仰起螓首，一瞬也不瞬地看向他。

直至多年後，金宇楓依然記得人面如花的她，當時是如何堅定的看著他的眼眸啟口，　也始終都記得，這朵在他心中永遠年輕鮮豔的薔薇。

“宛兒……”金宇楓認輸地嘆氣，輕笑，“你剛剛和母妃講什麼？能讓她好開心？”

看到金宇楓如此表情，姚宛開心的笑了，回答，

“我大哥剛剛從漠北迴來，和我講了一些漠北發生的事。我和姑姑講的就是那個現在非常有名的方將軍之女方盈。據大哥說那方盈雖然才十歲，但是已有6尺之高，眼大如鈴，力大無窮，渾身蠻力，殺人如麻，而且還經常做出異於常人之舉動。大哥說現在北辰國都以為我們金國有什麼特殊藥材可以把小孩子養成這樣，派了不少探子呢。剛剛宛兒就在學大哥和我講的這些驚人之舉給姑姑聽呢。”

姚宛開始興致勃勃地給金宇楓講述無論重複了多少遍還是覺得很傳奇的故事。

明媚的春光下，英俊少年耐心微笑的看著青梅竹馬，聽著讓她驚奇不已的故事。

心中暗忖方大將軍的女兒是個這樣的嗎？怎麼和他探子傳回來的不一樣？十歲的傳奇嗎？

人生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