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章(第1/4 頁)
蘭波往身上套警服時,抬起手臂,身上的保溼繃帶隨著身體拉伸發出勒緊的聲音,連線薄瘦腰部的圓潤魚尾卷在魚缸的波浪型邊緣上。
他一回頭,看見白楚年光著上身盤腿坐在床上抱著枕頭玩手機。
alpha胸前有一條陳年的長疤,疤痕從胸口蔓延到側腰,足有二十厘米長,因為傷勢太重加上縫合後感染,留下的痕跡十分深重,甚至有一些地方由於增生凸起,看上去很醜陋,以至於洗完澡晾乾的時候會不自覺在胸前抱個枕頭,免得讓自己看到。
白楚年發覺有一道目光似乎落在了自己身上,於是抬頭,剛好與蘭波視線相接。
蘭波盯著那道疤看了一小會兒,轉過頭,繼續沉默地穿警服,扣上皮質馬甲帶,
臥室裡的空氣好像凝固成了塊,不然怎麼會讓人呼吸困難。手機一下子沒那麼好玩了,白楚年低下頭盯著床單出神,過了一會兒,從床頭的櫃子裡拽出一條新的黑背心套在身上,抬起頭對蘭波一笑:“醜嗎?”
蘭波背對著他,安靜地系紐扣和領帶。
忽然腰間摟上來一雙手,背後貼上alpha滾燙的胸膛,溫度透過保溼繃帶傳遞給了身體,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
白楚年從背後抱上來,嘴唇輕輕印在他裸露在繃帶外的脖頸側輕聲調笑:“你好冷漠。”
蘭波好像並沒有心思與他親暱,甚至抗拒地掙扎了兩下。
白楚年仗著alpha的力量和體型從背後扣住他雙手,露出犬齒在oga脆弱甜美的後頸腺體附近試探輕咬了一下。
蘭波回過頭看他,眼神有些複雜,好像被這道疤痕勾起了一段回憶,因此態度忽然多了種說不出的冷淡和隔閡。
可oga越用這種眼神看他,白楚年就越覺得煩躁,他長期擔任各種隊伍裡的戰術指揮,快速從身到心地掌控每個隊員是他的強項,卻更是他的職業病,當他無法完全控制住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變得很急躁。
“你怎麼不說話。”白楚年攥著他手腕的手力道漸漸增加,起初只是想讓oga安靜下來老老實實說會兒話,但隨著蘭波掙扎得越來越厲害,白楚年忍不住咬住了他的後頸,oga的後頸面板太嬌嫩,被alpha尖銳的犬齒輕易刮破了。
alpha強勢的資訊素注入腺體的一瞬間,蘭波的身體被迫軟化,無力地趴到床上,白楚年在人魚的腺體上咬出兩排滲血的牙印,辛辣的酒味資訊素鑽進腺體中與標記細胞反應,在表層面板形成了一枚獅子形徽記,標記是臨時的,當注入腺體的資訊素消耗完就會消失。
白楚年把床上被折騰得有些疲憊的人魚翻過來面對自己,雙手撐著床注視著oga微微張合的嘴唇。
蘭波喘息著仰視他。
由於動作太大,蘭波遮蓋下身的魚鰭翹了起來,小孔裡還塞著藥棉,傷口重新縫合過,還沒到拆線的日子,雖然縫合的技術很好但依然不可避免地留下了針腳痕跡,乾涸的血液在縫合線周圍結了深紅色的痂。白楚年跪在床上退了兩步,雙手扶著蘭波的腰,低頭親吻了一下他受傷的身體。
蘭波安靜地等著,等著alpha鬆開手,他爬了起來,提上揹包,用尾巴支撐身體站在床邊,抬手按在白楚年的頭上,拍拍。
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了白楚年的公寓,在門把手上留下幾條微弱的閃電,公寓走廊的照明燈被一閃而過的人魚短路,忽明忽暗閃動。
家裡又變得和往常一樣冷清。
白楚年無聊地趴在魚缸邊緣,用手攪和泡在水裡發光的水母,本來想睡覺,但睡意全無,乾脆拿了聽可樂窩進客廳的沙發裡看恐怖電影。
茶几上擺著一個挺精緻的盒子,之前裡面裝的是錦叔過年給他的一塊表,現在裡面放著兩枚珍珠和幾片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