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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謝允禮大步跨過去扶住謝夫人,察覺她渾身都在顫抖,頓時心痛如絞。
坐在地上的謝夫人死死攥住謝允禮的胳膊,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眼底的彷徨驚恐幾乎要滿溢位來。
一層水汽瀰漫雙眼,謝允禮聲音發苦,低低勸:「母親,認了吧,莫要白受皮肉之苦。」
恐懼令謝夫人皮下每一根經絡都在抽搐,她用只有母子兩人能聽得見的聲音問:「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無能為力的愧疚和挫敗讓謝允禮不敢正視謝夫人,他別過眼,艱難點頭。事已至此,真的沒有辦法了。
謝夫人一口氣沒上來,眼前黑了黑,只覺得天旋地轉。怎麼會這樣,她可是正二品夫人!謝夫人看向謝尚書,謝尚書目光壓迫。
謝夫人肩頭顫了顫,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委頓,那是絕望。意識到謝尚書不會為她撐腰,謝夫人徹底絕望了,她對抗覃正的勇氣本就源於謝尚書。
「謝夫人,你還不肯認罪嗎?」覃正威嚴的聲音喚回謝夫人一絲神智,她看一眼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的陶媽媽,又看一眼旁邊沾著血跡的刑凳和棍棒,眼前不由浮現陶媽媽受刑到失禁的畫面。謝夫人重重打了一個哆嗦,不,她寧死也不願受這等侮辱。
「我,」謝夫人舌尖發麻,身上一陣冷一陣熱,她握緊雙拳艱澀開口,「我,我認!」吐出最後一個字,謝夫人彷佛被抽走了渾身的精氣神,肉眼可見的頹敗萎靡。
謝允禮看在眼裡痛在心頭,深恨自己無能護不住母親。陰鷙的目光劃過善水,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今日之辱來日必報。
「糊塗啊,你糊塗!」謝尚書痛心疾首隻差老淚縱橫,他歉然看向善水,「是我教妻無方,竟令她鑄下此等大錯,幸而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說著,謝尚書向善水深深一揖。
善水不閃不避受下這一拜:「謝尚書何必惺惺作態,我所遭遇的一切,你身為一家之主豈會不知。但凡你處事公允,我絕不會被囚禁三年,謝夫人也不敢對我下毒手。你執掌禮部,主管朝中禮儀大事,你們謝家本該以身作則最是知禮守禮,誰能想到私底下卻是如此的無禮。」
這話無異於一巴掌重重甩在謝尚書臉上,他臉色微變,目光有些陰沉,轉瞬又老臉通紅,似乎無地自容:「確是我之過,當年不該礙於家中高堂便妥協。」這話倒是不假,一開始謝尚書並不同意謝允禮納陳錦書為貴妾,表妹貴妾,這就是家宅不寧的禍根,何況還會開罪陸家。然而謝老夫人胡攪蠻纏,萬一鬧起來委實棘手,兩害相較取其輕,他只好預設。
「後來又礙於你的父親。」謝尚書嘆了一聲,「誠然其中也有我的私心,不想鬧得滿城風雨。你說的對,是我失了公允,委屈了你。」
善水深深看一眼謝尚書,這才是老狐狸呢,審時度勢當機立斷,該大義滅親就大義滅親,該認慫果斷認慫,這樣的認錯態度外人還能再苛責嗎?不能了。哪像謝允禮母子,死鴨子嘴硬落了下乘,敗盡好感。
謝尚書滿臉的愧疚,真誠極了。
善水一哂,轉臉看向覃正:「大人也看見了,公婆不慈,丈夫不義,夫妻已然名存實亡,懇請大人判我與謝允禮義絕和離。」
第6章 情敵給我當繼母6
定遠侯府後花園裡,玉雪可愛的小男孩搖搖晃晃追著彩色蹴鞠跑,笑聲天真無邪。
「可不是虎父無犬子,咱們小少爺才十五個月,跑得就這麼利索了。」陳奶孃笑眯眯地對陳錦書說。
陳錦書莞爾,她本就生得雪膚玉顏,這一笑更是研麗動人,輕嗔:「還在肚子裡的時候就調皮得緊,踢得我晚上都睡不好。」
「皮小子聰明。」陳奶孃笑看著嬉鬧的小男孩,眼角眉梢都是驕傲,錯眼間瞥到走近的陸霆,當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