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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勢很大,他將傘幾乎全部偏到她的一邊,自己另一邊的身子早已溼透了貼在身上,顯出緊繃的肌肉線條。
帳內不知燃起了多少蠟燭,燭光將人群熙攘的身影透射在軍帳上,那躺在榻上的人彷彿傷的很重。有一瞬間,錦歌有些害怕,並不敢上前瞧清那人的臉。
掌心不斷傳來洛繹溫熱的體溫,錦歌下意識的握緊這溫暖的來源,終於邁開腳步。
“錦歌來啦!快來瞧瞧,此人可真是你相府侍衛?”
洛候爺一見錦歌進來,不由地上前幾步,揚著嗓門道。
錦歌蒼白著臉,朝洛侯爺遙遙行了一禮。
軍醫們扎堆堵在錦歌眼前,叫錦歌瞧不見榻上究竟躺著的是誰。
洛繹朝自家老頭子責怪的一眼,洛候爺這才察覺錦歌面色不好,目光落在二人相握的手上,不由地別開目光,壓低了嗓門,朝一眾軍醫道:
“怎這多的人!都閃開,叫樓小主認一認!”
原本有些嘈雜的環境,一下子安靜下來,軍醫們紛紛讓出一條道來。
錦歌鬆開握著洛繹的手,走到木榻旁停下腳步。
躺在榻上的人身形高大,不知他在雨裡暈厥了多久,渾身早已被淋的溼透。一件袍子不知原先是什麼顏色,早已糊滿了泥水。
一頭墨髮散開,貼在慘白的臉上,叫人並看不清面容。
胸口處的衣裳已叫軍醫剪開,胸前傷口處包裹著大團的紗布,卻依舊在往外滲著血水。
錦歌忍住眼淚,顫抖著抬手伸向那人的臉,手腳極輕的將那人面上頭髮撥開,露出一張毫無生氣的面容。
一時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那男子的臉上,真真是一個眉角分明,透著冷氣的人!
儘管他如死人一般躺在榻上,可他身遭彷彿還能叫聞到一股子冷硬的氣場,這是刀光血影中熬過來的人才能擁有的殺氣。
這一點,沒有比時刻經歷戰場的眾位將士更能體會出的人了。
觸及此人冰冷的臉,錦歌再忍不住眼淚,哭著叫道:
“玄月——!”
一聲夾雜著哭聲的呼喊,叫眾人心頭都落下一塊石頭,看來此人定是相府侍衛沒錯了。
然下一刻,大家心中不禁生出一個疑問,為何相府侍衛會重傷在此?
何況……相府護送錦歌來陵安的侍衛大家都見過,彷彿……並沒有一個如此飽含殺氣之人。
縱使心頭疑問,瞧著面前小小姑娘滿臉淚水,這可難住了一幫大男人。
眾副將當下亦不好多問,紛紛面色為難的看向洛候。
近來軍中頻生是非,洛候當下並不敢大意,蹙著眉頭看了錦歌片刻,只好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兒子。
洛繹收到目光,朝洛候爺輕輕點了點頭。
“玄月他……傷勢究竟如何?”
錦歌顧不上擦去面上淚痕,轉頭去問立在一旁的軍醫。
軍醫面露難色,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洛候,才緊聲答道:
“此人……被一箭貫穿右胸,許是一路兇險,血流過多這才暈厥過去。按理說此人內力深厚,本也不該致命,可卑職方才查驗了傷口,那箭……竟是淬了毒的。”
淬毒?
又一聲驚雷劃破夜空,彷彿生生打在錦歌心頭上一般。
“可查得出,是什麼毒?”
洛繹面露焦色,催促道。
“是……是海棠春!”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錦歌瞧著眾副將以及洛候父子難看的面色,一時並不知這海棠春究竟是多毒的藥物,不禁脫口問道:
“如何?無解嗎?”
軍醫嘆了聲氣,回道:
“小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