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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左邊那個留下來了,皺眉問他:“如果這是真的,你想要做什麼?”
他據實以告:“我想見於雙雙。”
那一瞬,尹翌涼好像看見女子敵意裡的鬆動,混雜了憐憫,但憤怒卻大大的多於了憐憫。
他才忽然想起,紀青文好像也隸屬於深水宮。
與女子各懷心思的僵持了好一陣,剛剛飛身上去那個女子才從上邊飄落下來。
“姊姊,”她難掩激動道:“是真的!”
被喚姊姊的女子尖叫了一聲捉住她的手,妹妹則轉過頭來漠然看著尹翌涼:“宮主要你上去見他,但不想見的話,你也可以馬上就走。”
尹翌涼點了點頭。
“我要見。”
到深水宮之前的那段峭壁,簡直是訓練輕功的最好場地,尹翌涼都要懷疑如果孩子是在上面出生,大約要等成年了才下的來了。
而負傷流了不少血的他,雖不至於上不去,但頗為吃力,不斷在山壁上留下血跡。
然後他想到,如果於雙雙看見了這些山壁上的血,他為她流的血,會不會多憐憫他一些?會不會多給他一些機會呢?
要是會就好了。
好不容易見到了深水宮宮主──於雙雙的師父,他已是筋疲力竭,卻依然努力的站直了背脊,不要顯露任何疲態。
因為之於孤兒於雙雙,大約是師者如父,好的第一印象比什麼都重要。
“謝謝你。”這是宮主的第一句話,讓尹翌涼微微的楞了。
那時他幾乎要覺得,眼前這男人早就料到他會帶著深水笛穗前來般。
“可以和我談談,我再讓人幫你療傷嗎?”他問。
“可以,”尹翌涼答道:“血都止住了。”
“坐吧。”
尹翌涼與宮主面對面坐下,一個滿是血汙而一個雍容整潔,似乎形成強烈對比。而此時傍晚的光線越來越微弱,尹翌涼看見宮主點亮了盞暖黃燈籠,就在他們中間桌上。
“你是為雙雙而來的吧?”宮主溫聲問他。
他沒有隱瞞:“是的。”
宮主嘴角噙著丁點笑意,瞅著他,像在打量又像在追憶。
“……自從你救了雙雙的那一刻,就註定你們兩個要這樣互相糾纏是不?”宮主淡淡的笑了,回憶著:“許久以前,在她什麼都不記得時,我曾問她,願不願意用你宅邸裡的穗子位置,換她赤融毒的解藥,如此好的條件你猜她怎麼反應?”
“在想起來之前嗎?”尹翌涼苦澀的笑了,“那麼她大約是說不吧。”
“是的,她沒有考慮太久,就選擇敷衍了之,”宮主望著他,目光灼灼笑著,“就是因為你呀,那無可救藥的丫頭,仰慕殺人哪,你說是不是?”
尹翌涼沒說話了。
想起什麼般宮主抬眸問他:“你想要留在這等雙雙回來是不是?”
“是的,不知宮主方不方便?”
“那麼我寫急信幫你叫她回來吧,剛好有一些妖異要她幫忙回來殺,就當作感謝你這麼傻,拋開一切的幫我們雙雙把笛穗帶回來。”
尹翌涼笑了,沒有血色的臉龐稍稍有精神了些。
他溫聲應道:“我查過古籍,發現其實深水宮幾乎不曾以深水笛作惡,是在笛子被奪走後才有這些事端,我這樣做,也只是想要彌補我虧欠的罷了。”
宮主緩緩對他示意般,一揖。
“即使是這樣還是要對你表示感謝,等等會找人替你療傷帶路,你在這住下吧,之後就要看你自己了。”
“……好的。”
看見剛剛那對姊妹花又提著燈籠出現在門口,尹翌涼在宮主的示意之下,隨她們進入了陰暗走廊,眼前所見只有姊妹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