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與煙(第1/1 頁)

才發覺，時間已經來到了2023年，可是還沒有好好跟2022告別呢。

其實我的2022年並不複雜，只是有著許多的事兒都在今年做完了，沒有了往年的期待，只有無言與回憶。

爺爺走了，我畢業了，坐了四趟飛機，開過一個小時的車，居家一個月，第一次離家很遠很遠，故事也很長很長……

今年我實現了很多願望，買很多的炮和煙花來放，吃更多的零食收最多的壓歲錢，買更多的書法用具。可是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因為再也沒有了那個早上端著吃食來放到床邊，永遠支援我練字買毛筆，喜歡跟我聊他年輕事蹟的那個人了。馬鞍早已經上了灰塵，磨漿機和打米機也不再咚咚鏗鏘，叮叮噹噹的工具也長滿了鐵鏽，可用它們的人早作古化泥。

我們這兒的人總喜歡說“老大初一”，其實有時候我真的不是很理解，春節源於古代祭祀並沒有什麼所謂的“不語”，可是現在人們總會告訴自己的孩子“初一早上不要說話……”

這是對先賢的尊敬，還是不斷衍生的陋習。初一，要起來的很早，這對於許多小孩子以及大部分人來講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不僅是因為寒風凜冽還有著昨晚鞭炮之旅的睏意襲來，黑天摸地的且頭昏眼花這真的是認真的嗎？為什麼不能講話也是我所糾結的，嘴巴不就是用來講話交流的嘛，看看偏偏到了這一天就不一樣了，又沒有什麼服眾的理由這真的可以約束住我們嗎？不懂事的小孩子開口說了話就捱打，這真的合理嗎？這真的是自古就有的習俗？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更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似乎唯有沉默才是最好的答案。

2022的大事莫過於老爺子的去世，真的太突然了，想都想不到他會這樣離開我們的世界，有時候想起他的那點破事竟然還有點好笑，人吶，真的很脆弱呢。

想起他的方式真的很簡單，走過一條蜿蜒曲折的公路，爬上那到坡，邁跨這道坎駐足在巨大的石墓前注視著漆黑的墓碑上那方寸的照片。還是那個熟悉的容顏，只是不再言語不再有溫度不再有感情……

各地還有煙花的氣息與鞭炮的聲響，雖然還有年的氣息卻無年的味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過年並不是時間概念，而是一個空間概念，當大家都各奔東西的時候年也就過完了……

晚風肆意地穿過未閉的窗戶，風裡藏著冬天的寒冷、藏著春天的溫柔、藏著夏天的炎熱、藏著秋天的豐收，不知道到是否藏著你呼吸的氣息和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