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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原醬肘子:【不過,你放心,那個僅憑一面之詞就想在群裡攛掇其他人封殺你的攪屎棍,已經被群主踢出群了。】
楓原醬肘子:【我認識你好幾些,還是有點判斷力的,而且有些同你合作過的美術、策劃和程式大大們,都對你的工作能力報以好評,包括你校招的第一家公司領導,也覺得你是個可塑之才。所以天下從無絕人之路,】
有人說成年人的交情,或多或少都會摻雜著一些利益糾紛,但明紗光看著螢幕上的文字,也能感受到對方正在努力幫忙維護她的自尊和臉面。
她沉默良久,回了兩個字。
【明紗:謝謝。】
姜芯坐在明紗正對面,眼見著她一個人拿著手機愁眉不展的搗鼓半天,便打趣道:「喂,和誰聊天呢?那麼嗨。」
明紗放下手機,拿起手邊的雞尾酒,笑道:「哪有跟你喝酒嗨啊。」
「這就對了,今晚誰先醉,誰負責打掃衛生間。」
「那我就更不能輸了。」
兩人動作一致地舉起酒杯,在半空中輕輕碰了個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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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論喝酒,明紗根本喝不過姜芯。
離那晚已經過去好些日子,姜芯一到工作日,又得赫赫業業地出門擠地鐵上班,徒留明紗一個人在家裡打掃衛生。
樓上似乎在裝修,時不時傳來幾聲地震般的響動。
明紗被鬧得心煩意亂,拿著拖把跟掃地機器人似的,麻木地將衛生間的地板擦得錚亮。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有點虛弱,是那種連續幾天沒睡好的虛。
是的,她失眠了。
離職後,她已經儘量不讓自己去想工作的事情,但逃避根本不是辦法。這件事,就像她刻意隱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一有亮光就恨不得撲過來一刀了結她。
「我需要休息和睡眠。」明紗的腦海里突然蹦出這樣的念頭,但是,她又不想吃安眠藥,那玩意吃多了對身體很不好。思來想去,她最終找到了一個聽起來不那麼靠譜的辦法。
明紗丟下掃把,開啟手機登入劇院官網,購買了兩張當天下午場的門票,然後將其中一張票的二維碼截圖,發給了大學好友蘇晨,約她出來聽戲。
蘇晨大學主修古典舞,對中國傳統文化一直有著一份獨特的熱愛,學生時代,沒少嚮明紗灌輸一些「古代舞蹈」和「戲曲舞蹈」的冷知識。當然,明紗現在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如今,蘇晨是一名自由舞者,偶爾會接商演,剩下的大部分時間,不是練舞就是閒著,明紗難得約她出來聽戲,她還挺高興的。
第二次來劇院輕車熟路。
明紗在劇院大門與蘇晨相會。
兩人卡點進演出廳找到自己的座位,方一落座,臺上便響起了司鼓與操琴聲。
與此同時,一句「擺駕」傳來,氣韻純淨飽滿,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彷彿將所有的情思愁緒都融進了唱腔裡。
醇厚流暢,又不會氣餒音懈,明紗的聽覺被小小地驚艷了一把。
這場演的是京劇名篇《貴妃醉酒》的經典選段。
楊玉環在宮娥們的擁簇下緩步登臺。
他頭戴鳳冠,身披蟒袍,一身行頭華麗得精美絕倫,行動間自有一段風流,修長十指緩緩張開手中紙扇,再次開唱,已是戲中人。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
明紗難得沒有在演出一開場就犯困,聽她後面兩位大爺低聲嘮嗑。
「這戲曲啊,一開嗓就知道有沒有那味兒。」
「自打四大名旦逝世後,我偶爾也只能從留存的原聲唱片裡懷念一下名角們純正的唱腔。」
「唉,今天這位雖然比不過四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