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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至少在這一刻,連紀空手自己也認為難以逃過對方這凌厲的一擊。
但是當李君的矛鋒劃入虛空的剎那,紀空手突然發現這一矛刺來的速度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快捷,它在虛空中執行的軌跡清晰可見,讓紀空手幾疑這是自己產生的錯覺。
怎會這樣呢?
紀空手覺得實在有些不可思議,是李君刻意把速度放慢,讓自己好看清他的每一個動作,還是因為李君的出手速度本就是如此,只是自己的目力有了驚人的變化?
他不知道,也沒有時間考慮,在矛鋒刺來的剎那,他踏出見空步的步法,身形之快,堪堪使李君的短矛擦身而過。
李君“咦”了一聲,感到自己的這一矛竟然落空,十分驚異,但他沒有回頭,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回頭的必要,而是反手一撩,矛鋒倒掠,如靈蛇般從肋下鑽出,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奔紀空手的後背。
其實連紀空手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步踏出,竟然化去了李君凌厲的絕殺之招,心神一定之下,心中的怯懼頓時去了三分。儘管身後的矛鋒擦身如針刺般直侵肌膚,卻激起了他心中莫大的自信。
有了自信,心神自定,紀空手的整個人彷彿一下子進入了臨戰的狀態,任由靈異外力在自己的經脈中竄行,使得耳目異常靈敏。當李君的矛鋒再次刺出時,他聽聲辨位,已經判斷出了李君這一矛刺來的速度與角度。
他沒有想到李君的每一次出手,竟然都能被自己的耳目掌握,從而從容應對。有時候明明李君的速度只要再快一分,角度再準一分,就可以置自己於死地,但不知為什麼,他居然沒有這麼做。
難道這只是李君手下留情,網開一面?抑或另有原因?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但饒是如此,在旁觀者的眼中,不僅李君的短矛如青鴻標空,殺勢懾人,就是紀空手避讓的這兩步也形同鬼魅,精妙至極,完全是一個高手應敵時的表現。
李君的短矛連連刺空之後,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少年的實力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在他看來,自己每一次出手,不僅算計到了對方進退的線路,而且傾力而為,完全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式,但是當他真正出手時,才驚奇地發現對方的步法如此詭異,總是能踏在令人匪夷所思的方位上,不僅避過了自己的攻勢,而且隨時還可以發動反擊。
李君心中駭然,深知只要紀空手反擊,自己絕對是被動之局。可奇怪的是,紀空手明明有這樣的機會,卻根本沒有出手,只是一味地閃避,李君心懷疑竇,滑退七步而立。
他不得不退,重新審視起這位行止怪異的少年。他不明白紀空手的步法何以會如此詭異,其呼吸的氣息何以會沉穩而悠長,而更讓他不明白的是,紀空手何以會在該出手時沒有出手,是手下留情?還是……
無論李君怎麼想,他都絕對想不到紀空手的步法固然精妙,內力亦十分雄渾,但是對搏擊攻防之道,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門外漢。
也許,如果與紀空手交手的人不是李君,而是一個下三流的角色,根本不管紀空手的步法,一陣亂砍亂殺,紀空手只怕早就命喪黃泉了。但是李君卻不同,因為他是一個高手,高手就要有高手的風範,每一次出手不僅要算到自己的路數,同時也要算計對方的應對之策,正因為他想得太多,所以他與紀空手一交上手,卻處處受到紀空手精妙步法的制約。
清風依舊徐徐而來,如情人的手,撫過河岸的野草,石縫間的小花,有一種說不出的恬淡,李君卻無心欣賞這大自然美妙的景緻,而是將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紀空手的臉上。
他之所以退,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韓信。在他攻出第一招時,就感到了自韓信身上透發而出的一種淡淡的殺氣,從這股殺氣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