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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救下了白雪蓮的性命。正手取功,反手圖利,兩邊都少不了他的好處。
劉辨機暗自抹了把冷汗,他們都小看了吳大彪的心計,浸淫官場數十年,吳大彪這總捕頭豈是白來的?怪不得何清河忙得腳不沾地的人,會突然離京,親赴廣東,原來都是他在裡面搗鬼。
鮑橫儘自開懷,獄卒們又著意奉迎,沒多久一幫人就喝得爛醉。劉辨機心裡有事,沒等終席就出來,暗暗找到卓天雄。
聽劉辨機說完,卓天雄皺著眉頭道:「何清河還沒定下來不來?」
劉辨機搖了搖頭,慎重地說:「何清河已經到了寧遠。 」
「唔?」
「說到何清河,姓宋的言辭閃爍。 你算算,五日前獄裡接到文書,何清河離開潮州,加上文書傳遞所耗時日,何清河離開潮州至少是八天以前,至遲前天已經抵達寧遠。 」
卓天雄目光一跳,「你是說何清河已經到寧遠,卻被縣裡隱瞞下來?」
劉辨機撫著後頸緩緩道:「一個可能是何清河並未留意這案子,離開潮州就赴廣州,主審白蓮教逆案,因此縣裡未接到人。」他頓了頓,「另一個可能是,何清河一到寧遠,就命縣裡封鎖了訊息。你說會是哪個?」
卓天雄思索著這話裡的意味,不由心下發涼,想了想又道:「那姓宋的怎麼這時候帶了任職文書來?」
劉辨機冷冷道:「閻羅望已死。眼下這案子若是追究起來,獄裡沒個頂缸的怎麼成。」
48 新官
宋衙役次日離開監獄。 一連兩天,獄中風平浪靜,既沒有縣裡的訊息,也沒有孫天羽的訊息。鮑橫正式當了獄正,氣焰更盛,連劉辨機也不大理睬,跟著陳泰們一夥醉了兩天,中午連招呼不打就出了監獄,不知去哪裡鬼混。
劉辨機這兩日睡不安寢,食不知味。那晚他跟卓天雄商量,由卓天雄到縣裡暗中打聽訊息,他在獄裡逐卷檢視卷宗。可卓天雄一去兩日,也沒個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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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歎了口氣,將那點散碎銀錢包好,放到櫃裡。 家中原本有些微薄積蓄,自從遭了案子,不上兩個月就抖落乾淨,眼下只剩些油鹽錢,再熬幾日,就拮据得緊了。她對著鏡子略撲了些脂粉,拎起裙角,緩緩下樓。
樓下坐了兩桌的客人,一個是過路的客商,原本也是相熟的,前一段官府封山,一直沒來。另一桌卻是兩人,一個老者,白髮稀疏,大概有個迎風流淚的毛病,眼睛紅紅的,旁邊一個年輕人,大概是他的子侄,執禮甚是恭順。
玉蓮剛懷了孕,聞見油煙就要嘔吐。丹娘心疼女兒,讓她在屋裡歇了,自己裡外招呼客人。好在相熟的客商都知道丹娘貞謹,頂多佔幾句口頭便宜罷了,也不難應付。
一時上了飯菜,那客商笑道:「丹娘,掌櫃的今天怎麼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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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娘眼圈微紅,低聲道:「已經過身了。」
「這可怎麼說的!」那客商搖頭歎息,「白掌櫃身子骨不好,略累些就犯咳嗽。上次來我還說給他尋治咳嗽的藥,沒想到這就……」
旁邊的老者停了箸,一個勁兒拿著塊皺巴巴的巾帕抹眼淚。 丹娘見他打扮清寒,像是個屢試不第的老童生,不由心下一酸,走過去道:「這位客官,這帕子您先用著,那塊待奴家幫你洗洗好麼?」
老者連連點頭稱謝。 丹娘拿了帕子,到後院汲水洗淨,搭在枝上晾著。回來時,那客商正說:「……最是古板個人。說方正也是方正,說迂也是迂……」那客商說著,見丹娘進來便住了口。丹娘只作未曾聽見,在旁默默抹著桌子。
忽然外面籬門聲響,幾名官差打扮的獄卒闖了進來,為首的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