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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盧大哥,小玉,我大姐肩膀扭到,我娘帶她去就醫了,你們先找入座吧,我去祭酒那裡幫她棄掉。”
“什麼?”遺玉一叫,盧智伸手扯住轉身要跑的程小胖子,讓他把話說請楚了,程小鳳怎麼好好地會傷了肩膀。
程小虎擺擺手,“這、這我大姐不讓同你們講,你們到時侯自己去問她,我、我先去幫她消名。”
盧智放開手讓他走,扭頭對上眉頭輕皺的遺玉,尚有心情開玩笑道:“太學院想要拿第五塊木刻是懸了,查博士肯定要惱火。”
第二六二章 拍桌子瞪眼
遺玉正在擔心著程小鳳,聽他這麼說,便沒好氣地在他手臂上拍了下,“小鳳姐傷到了,你就不擔心嗎,這時還提那木刻做什麼。”
聽了遺玉不滿的話後,盧智語氣平淡地道:“擔心?她特意囑咐過小虎不要告訴咱們是怎麼扭到了肩膀,那她會傷到,八成是她自找的,明知今日射藝大有可能奪魁,她還不仔細些,又讓誰去替她操心。”
他的話,算是很有道理,可遺玉聽來卻輕輕皺起眉頭,張張嘴還想說什麼,就被他扯著衣袖朝右側的木棚走去。
打頭的一間木棚裡,坐著的是學裡的典學和助教先生們,在君子樓時,由於他們是坐在菊樓上,所以學生們不用特意上去行禮,可這會兒人都下來了,學生們想要入座,必要經過此棚,沒道理不向先生們問好行禮。
遺玉和盧智走到木棚口時,同前面路過的學生一樣,對著裡面的一眾先生們略一躬身。
“先生們,早。”
裡面坐著的,因前幾日的藝比,還沒有不認識這對兄妹的,不同於剛才對別的學生問好時的嚴肅,在盧智和遺玉話落後,便響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應聲,而在這應聲中,卻夾雜著一陣低笑。
遺玉耳尖地聽到,目光一移,就看見坐在中間靠邊位置上的一道人影,正含笑望著他們。
依舊是一身白衣,卻因肩繞的雪色狐裘,不顯單薄,整齊梳在腦後成髻別簪的黑髮,讓他俊雅的五官更多一分潔淨,嘴角的笑意雖清淺,可卻溫和之極。
對遺玉投來的目光,杜若瑾輕輕點了下頭,許是一旁燃著火盆的緣故,他如玉般的面容,沾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潤,臉色看起來比前日他們所見要好上許多。
見到他臉上似是帶著暖意的笑容,遺玉的唇角也不由地漾起一抹淺笑來,自早上起就有些發悶的心情,一下子好上許多。
問候過先生們,盧智和遺玉在隔壁緊挨的木棚找了中間靠牆的位置坐下,圓凳上前貼心地放置著一層軟墊,不覺冰冷。
鐘鳴響後,參比的學生集聚在馬場中央,由於換了場地,沒再用巨軸示題,而是由主簿帶著他們,到論判席前,由祭酒親自,向眾人宣佈了今日射藝所比題目——白矢。
所謂白矢,即箭射穿靶子而露出其箭頭,這是射藝五科中最簡單的一科,多數參比看聽到這題目都鬆了口氣,而遺玉卻暗歎一聲倒黴。
射藝所求,皆為精準二宇,其次便是力、耐,白矢考校的,便是在精淮之外的一個力字,不管是用蠻力也好,巧勁兒也罷,能穿靶露出箭頭的,才算合格。
為了安全起見,馬場左右兩邊的木棚離比試場地都有十丈之遠,中央的靶垛一共有五座,每次需接著主簿手持的冊子上事先安排好的次序,五院各有一人上場。
每人十箭,凡射出靶外,或不露箭頭,皆不作數,由五名射藝師傅從旁觀看,根據中靶多少,和離靶心位置,選出頭尾各一名,待一輪比完之後,選出的十八人,分成好壞兩邊,再行兩輪,依次擇出最優和最差。
因程小鳳意外棄掉比試,參比者變成四十三人,雖不影響比試流程,第一輪卻有一組要變成三人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