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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那盧書晴知道他們一家四口的存在,卻並不知道自己是抱養的。
遺玉想到先前她在宣樓對自己的態度,很快有些瞭然,“那她知道多少?”
“不多,知咱們的身份,知咱們暫時不能洩了身份,知外公有意讓咱們兄妹三人入族譜。”
這還叫不多?遺玉愕然,無意聽到都這麼多了,那有意聽到還了得。
盧智似是知道她心思一般,繼續說:“舅舅們因外公不允,無所出也不能抱養孩子進門,一家便只有她這麼一位小姐,幾位長輩很是寵愛,說話便不刻意避她,我倒不是故意沒同你講,而是以前不知道她清楚咱們的事,覺得沒必要同你說,前幾日外公同我說她知了咱們的事,我才想著尋個時機告訴你。”
他一番話說完,遺玉囫圇聽懂後,便將重點放在了頭一句上,“外公不允——”
這盧書晴是在盧中植離京之前被抱養回家的,那時的盧中植還不知道盧氏母子即將面對的遭遇,後來知道了,便不允許無所出的兒子抱養孩子……一尋便是將近十三年,若是沒有找到他們,難道盧家從此就要絕後!
遺玉心口一擰,腦海裡頓時浮現出那位滿頭白髮.滿臉褶皺的老人來。
盧智扭頭看她,“怎麼了?”
大哥,等事了之後,咱們就真的認了外公好嗎?遺玉差點將這句話脫口而出,卻終是嚥了下去,“是想到上午那位盧小姐對我的態度,似有些不對。”
“那是自然,”盧智哼笑一聲,目光微微閃動,“小玉,你還不明白,在真正計程車族大家中,長子嫡女的身份,代表著什麼!”
遺玉雙手一插,仰頭望著一路幾近光禿的樹枝,輕語道:“明白又如何,不過是彼之蜜糖罷了。
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對她來說,雖遠遠不到砒霜的嚴重性,卻也從沒想要得到過這些東西,就像是在呈遠樓住的那一夜.她第一次吃到奢侈的燕窩般,沒有它一樣能吃飯飽腹,絕對不會餓死。
“然也。”盧智輕聲和道。他同遺玉的想法不盡相同,對待那些他人眼中的蜜糖,他不會想要上前吞吃一口或是佔為己有,反而執著於自己去釀蜜。
兩人一路淺談低語,到學宿館門外乘上馬車.回了歸義坊的宅子,五院藝比的四十五人,是有幾日準備時間的,祭酒和博士們講得很清楚,這期間他們不用到學裡,十一日按時參比便是。
盧智早上出門就告知過盧氏,兩人不會回來用午飯,但這幾日身體大好的盧氏卻沒閒著,和小滿一起在廚房裡面將從家裡帶來的果蔬全鼓搗成了點心。
兄妹倆回家,正趕上熱騰騰的小點心出籠,中午遺玉和盧智只吃了五成飽,這會兒便讓下人在盧氏臥房外的小廳裡鋪上幾層軟毯,放上兩隻火盆,一家四口邊聊,邊提都吃起下午茶來。
第二二八章 弈射閣
歸義坊 半下午,小廳被火盆薰的暖烘烘的,偎在幾層絨毯上很是舒適,吃了一碟子點心的遺玉心滿意足地趴在盧氏的大腿上。
盧氏垂著頭,手中捏著一根銅製的剜耳匙小心在她的小耳朵裡輕輕動著,換來她時不時舒坦地輕哼幾聲,坐在毯子另一側的盧智,一邊翻著書看,一邊同盧氏說著五院藝比的事情。
盧氏十幾年前離京的時候,國子監還沒有五院藝比一說,盧智參加過那幾次都沒刻意回家同她講,這回她是頭次聽說,很是稀罕,尤其是兩個孩子都要參加,本來沒多好奇,也來了興趣。
“照你說,那場面可是大的很?”
“除五院的學生外,還請了一些大人們,熱鬧是肯定的,娘到時也去看吧。”
盧智將在路上同遺玉商量的話說了出來。
“娘去合適嗎?”
盧氏將剜耳匙從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