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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韻也不忍著了。
她很清楚,能夠大難不死,只怕眼前的陸離已獲得奇遇,自然不是尋常人,而這個突然出現的紅衣女子更不同凡響。
自己只怕難逃一劫。
既如此,索性把話說透。
王家姑娘昂著頭盯著陸離,咬緊牙關,聲音沙啞:「憑什麼,憑什麼你能參加科舉,狀元入仕,我分明才華不在你之下,就只能在後宅之中繡花織布?我做了這般多的籌謀,結果卻還是功虧一簣,我父的許多諫言都是出自我手,西塗國有那樣糟懶的王族卻還能安穩,其中本就有我的功勞,論起治國理政,不管是太子,亦或是陸縱,他們誰敢說穩勝我?憑什麼我努力多年,卻一敗塗地,我不明白,我想不通透。」
陸離輕嘆口氣。
雖說眼前女子利用他良多,但歸根究底,只是不喜歡他罷了,並未真的害到他什麼,甚至在陸王府傾覆之時,也是拼盡全力救他。
袖手旁觀的是她的父兄,並不是她。
終究是青梅竹馬的情誼,還一起上過學堂,就算做不成夫妻,總歸還是有情分在。
於是陸離便輕輕拉住了王月韻的指尖。
王月韻微愣,然後就要把手縮回來。
放在以前,她能文能武,甩開陸離一個文弱書生不在話下。
但如今的陸離已經不可同日而語,這是個能在山巔雲端和鹿蜀妖修通宵練劍都不帶停的人,加上入道之後,哪怕只是鍊氣期,依然能對身體有質的提升,故而王月韻雖有掙扎,但陸離紋絲未動。
王月韻眼中生出絕望,以為自己今日便要命喪於此。
卻沒想到,陸離並沒有殺她,而是拿出了身上帶著的傷藥,輕輕敷在了她的掌心。
王月韻愣愣地看著這個給自己包紮的男人,愣了半晌,才輕輕問道:「你,不怨恨我嗎?」
陸離頭也沒抬:「剛剛就告訴你了,我不恨,也不怨,只要你以後不要像是今日這般把我鎖起來就行了。」
王月韻抿了抿唇角,語氣放得更輕:「我剛剛非要抓你,嚇到你了吧。」
陸離動作微頓,而後道:「放心吧,不會的,我見過比你還厲害的,起碼你沒想過把我困在小黑屋裡。」
王月韻:啊?
秋忱:咦?
風鸞:……看起來,七川的經歷確實可以作為我宗門內的警世恆言。
待傷口包紮好了,陸離便站到了一旁。
而風鸞卻沒有就此放開王月韻身上的禁制,而是俯身,看著她道:「今日之事我不會與你計較,但你必須要簽訂靈契,不會把我等的行蹤說出去,你可願意?」
王月韻卻不回答,只是昂著頭,問著眼前這位陌生女修:「他們都說我錯,都說我心氣太高,不安於室,你是不是也那麼覺得?」
風鸞淡淡道:「你們人間界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懂,畢竟我生在修真界,強者為尊,和身份地位都沒什麼關係。」
王月韻張張嘴,但又很快苦笑。
她何嘗不想要走上修真大道?
但是她沒有靈根,亦無靈骨,註定是和大道無緣。
正落寞著,就聽風鸞道:「不過你剛剛說的話,我細細聽來,倒是有一事不明。」
王月韻沉默地盯著她,一言不發。
秋忱則是好奇道:「仙子想知道些什麼呀?」
風鸞依然看著王月韻,語氣帶了淡淡疑惑:「你的理想如此遠大,又有能力,為什麼不直接當女王呢?總指望別人有什麼意思。」
王月韻:……
咦?
作者有話說:
風鸞:想的真好,所以為什麼不自己當女王?
王月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