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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和你提起過我的工作,我這幾年一直很受老闆器重,現在已經是公司合夥人。我現在的工作目標是幫公司發展更多像我一樣的合夥人,把貿易做大。所以我帶了團隊,一直在自己的領域深耕。
我有個員工能力很不錯,我在很多人不看好她的時候培養了她,這讓我很有成就感,說明我有獨到的眼光。去年在我很困難,精力有限不在公司的時候,她在團隊裡給了我很多支援。其實我覺得我們挺有默契的,也是戰友了。她在去年年終會上和我分享了她這幾年的經歷,她說在公司得到了很大的成長,收入提高家庭生活都跟著改善也越來越自信,她用自己的案例鼓勵其他人要努力上進相信公司。在她身上,我看到自己理想的實現。
我以前工作的時候,公司團隊和氛圍沒法自主選擇,我很討厭那種所謂的狼性文化,也討厭 996 內卷加班,討厭公司對員工行規上過度控制。所以,在公司遇到問題的時候,我願意花更多的時間去和員工交流溝通,試圖讓他們明白我做事的原因和出發點。說實話,我以前認為有效的溝通能解決大部分事情,現在我才明白其實很多事情就是永遠解決不了的。有些時候,不管是同事間的衝突還是愛人親人朋友之間的衝突,都是解決不了的。因為每個人私慾的點永遠不一樣,而且每個人惰性到可怕。而每個人的包容和理解都會成別人蹬鼻子上臉的梯子。
我所說的那個員工把公司的訂單偷出去了,我本來應該罵她在客戶面前拆穿她,但我還是於心不忍,打算冷靜下再處理。毀掉一個人真的很容易,不管是我毀她,還是她毀我,信任和認知崩塌就在一瞬間。
我現在更要想的是以後要怎麼管理其他人,要像擰緊的發條一樣不停歇嗎?
而這件事,我很難和身邊的人去談,因為我知道應該要怎麼處理,和人聊也只是情感上需要發洩,但對我身邊的人來說,這不太適合我。軟弱糾結矛盾,是我最討厭的情緒,我儘量在避免。
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否有意義,但我還是想堅持。
明天,我又要做一個新的人了。這些事情和情緒丟在這封信裡,抱歉,你好像我的垃圾桶,或者說另一個平行宇宙吧。
phoenix」
黃雅的事在李婉公司糾纏了快兩個月,四月份,李婉給了黃雅最後的寬容,讓她自己主動提離職。五月初,黃雅徹底從公司離職,李婉發現這不是結束,很多事情還有問題可能才剛開始。
五月中旬,李婉受邀去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那個人更是王觀之的朋友,他還是伴郎。
婚禮那天,李婉準點去酒店觀禮。這是一場豪華的婚禮,新郎和新娘在遊輪上舉行儀式,那艘遊輪在日落時分載著新人和親友團從遠處海平面駛進酒店的小港灣。
遊輪上的人帶著熱鬧和幸福歡呼著向岸邊的人打招呼,煙花在光明和黑暗交接之際燃起,上一秒燦爛的煙花和夕陽一樣火紅,下一秒它成了夜空裡最熱情的星火。
整場儀式活潑生動,新郎和新娘都是開朗外向的人,他們自己給自己當司儀,又唱又跳。後來草坪大螢幕上滾放著他們今天接親的照片,一看就是很快樂的一天,不管是新郎新娘,還是伴娘伴郎都很開心盡興。
夜幕徹底降臨的時候,婚禮的草坪上亮起星星點點的浪漫燈光,新郎和新娘在伴娘和伴郎的擁簇下走下了遊輪。新娘脫了高跟鞋,她的禮服經過設計,一把可以拽掉累贅的拖尾長裙變成性感恣意的小禮服,她給自己鬆了綁拽著新郎到草地上跳舞。氣氛燃到了最高點。伴郎和伴娘都在為他們吶喊鼓掌,後來也紛紛走進這個幸福的舞池。
李婉站在人群裡看著加入的人越來越多,她怕擋著後面的人加入舞池,便往後退了退。在她要轉過身想去取餐吃點東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