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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淵點點頭，等他們走遠，緩緩走到房間隱蔽的角落，從懷裡掏出一顆破損的元神，小聲抱怨道：&ldo;我付出這麼大代價，你醒了一定要做牛做馬償還才行。&rdo;他將元神含在嘴中，將自己體內的半顆元神再對半分開，用一半去補嘴巴里那顆破損元神的縫隙。

上古大神都是從混沌精氣中修煉而來，具有修補世間一切的能力，縱然只有四分之一顆元神，也足以喚回那顆死寂元神中的神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聽到黑白無常一前一後回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終於，破損元神光芒閃了閃，終於微微亮起。

恆淵送了口氣，將元神吐出來，放在手心中，心中意念微動，一隻濃縮版的神屠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剛剛復原的神屠很疲倦，眼睛緊閉著，像是剛出生的樣子。

&ldo;你挑好了嗎？&rdo;黑無常出現在他身後，很不認同地盯著他眼前的小傢伙，&ldo;不是吧？它？你不會打算從幼兒園開始教育吧？放心，它們比普通牛馬的智商更高，非常明白什麼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不需要從小培養這麼辛苦。而且它的身體好奇怪，一點都不像牛。算了，我知道哪裡有好馬好牛，我幫你挑。&rdo;

&ldo;就是它。&rdo;恆淵笑道，&ldo;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之。&rdo;

像是感應到他的話，小牛睜開眼睛，抬頭看著他，定定地看了一會兒，眼睛突然迸發差點讓黑白無常避開去的光彩。

恆淵摸摸它的腦袋，&ldo;以後要聽話，不要做壞事。&rdo;

小牛瞳孔裡的光彩黯淡下來，垂下頭，許久才輕輕地蹭著他的鞋面，彷彿在乞求他的原諒。

黑無常看了會兒，點頭道：&ldo;你的眼光不錯。&rdo;

白無常在簿子翻了一會兒，&ldo;你從哪裡拿來的牛，記不記得牛欄上面寫的編號是什麼，這裡沒有登記啊。&rdo;

恆淵道：&ldo;記得。&rdo;他伸手在他簿子上指了指，&ldo;好像是這個。&rdo;

白無常看了看描述以及照片，的確與這頭牛一般無二，只是……&ldo;為什麼它的名字叫尚羽？&rdo;

恆淵道：&ldo;我就是覺得它名字和我很有緣分，才選他的。&rdo;

&ldo;……可是這裡所有的牛都叫牛數字，就好像牛二百五什麼的，馬也是，怎麼可能有一頭牛叫牛尚羽！&rdo;黑無常也不淡定了。

白無常道：&ldo;沒有牛。&rdo;

黑無常嘴巴成o型，&ldo;然連牛都沒有！&rdo;

恆淵笑容不改，依舊是很開心的模樣，&ldo;啊，這就是緣分吧。&rdo;

&ldo;可是……&rdo;黑無常還想說，就被白無常輕輕打斷道，&ldo;也許是記錄官疏忽了，反正只是個名字，沒關係，就這樣吧。&rdo;他在尚羽編號上面輕輕一勾，下面寫上尚恆淵三個字。

黑無常道：&ldo;我現在帶你們去看宿舍，還有你們的工作守則，希望你們在這裡呆得久一點，我可不想三天兩頭帶新鬼。&rdo;

恆淵低頭看尚羽。

尚羽正好抬頭。

兩雙眼睛無聲地對望，彷彿在短短的幾秒跨越了漫長的等待和蟄伏的歲月。

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也不管未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我只想沉浸在你瞳孔的深淵無法自拔，直到永恆。

尚羽將腦袋貼著恆淵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