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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年，終於能離開木裡星那個鬼地方了。

再次見她，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小姑娘，頭髮剪短了很多，也不去染髮燙捲了，抱著孩子的動作嫻熟無比。

她成熟了好多，但是依舊很瘦，這些年她一個人帶孩子太苦，尤其還要等他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人回來。

煎熬無比。

秦知意本來想給他一巴掌，不，幾巴掌都不夠，但是卻在他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把以柔交給秦母然後撲進了他的懷裡。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

「怎麼會，」他抱著她，「兩個小姑娘等我呢，我怎麼敢不回來。」

他家姑娘太苦，他在時跟著他受委屈，不在時因為他受委屈。

都說奈爺全能，嫁給奈爺很幸運，其實嫁給奈爺才是最倒黴的那一個。

他帶來的可能太無限，就像是一場豪賭。

秦知意哭得特別難受，這些年跟著他基本上哭得總比笑得多，除了最初的時候，她沒有安安心心度過一天。

現在不一樣了，一切都穩定下來了，他回來了也肯定不會再走了。

一邊被秦母抱著的以柔小小的身體努力往前傾，「你這個壞叔叔，你是個壞人，姥爺你快去打他，你看媽媽哭了，那個壞叔叔欺負媽媽……」

「以柔，」秦父趕緊抱住她，生怕她摔了，「那是你……」

商奈朝她伸過手來，大手牽住她的小手，「以柔，我是你爸爸。」

「……」

小雪成了大雪，四周白茫茫的，他們一家頭髮上都落了雪，小以柔看著眼前這個眼睛和她很像的男人。

又看看一邊站著的媽媽，直到她媽媽和她點點頭，她才抓住商奈的手指。

「爸爸？」

商奈正想應她一句，卻不料她又道一句，「爸爸是什麼？能吃嗎？」

「……」

秦母秦父一度覺得商奈不是死了就是犯了什麼事進去了，所以不怎麼提他，但是商奈回來以後，二老發現他好像二者都不是。

於是秦父趁著秦知意帶商以柔去換衣服時，和商奈問道：「商奈啊，這三年你去哪裡了？」

這個還真不太好編，商奈沉默了一會兒道：「爸，其實我是個軍人。」

「不用說了，爸懂了。」

商奈記得他老婆說過，他岳父年輕時候想當兵，但是沒當成，所以對當兵的認知還停留在電影裡。

所以他一句話，秦父就覺得自己女婿可能去拯救了個世界。

其實這麼理解也不錯，因為柯修就是帝國上將，勉勉強強算是軍人，而且商奈他可不就是去拯救了一下世界嘛。

另一邊秦知意翻了個白眼，然後給商奈比了比嘴型，「你可真行。」

奈爺回以微笑，「那是，不看看是誰的老公。」

「……」

走了三年什麼都沒長進，就是臉皮更厚了。

晚上一起吃了飯，秦母去洗碗秦父下樓買東西去了，一下子他們一家三口安安靜靜待一起了。

商奈堅持不懈地給商以柔科普了一下午什麼是爸爸，結果小姑娘死活不叫，依舊追著秦知意問，「別的小朋友說爸爸是從小陪他們長大的人，可是他沒有啊，他為什麼是我爸爸。」

雖然商奈聽了挺難過的，但是秦知意沒說話，想看看他怎麼說。

商奈有點挫敗又很愧疚，他坐到一邊，「知意，以柔的名字是誰取的？」

「我啊，」她把小以柔放到一邊讓她自己玩，然後起身給他倒了杯水，「其實有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了。」

「你說。」商奈站起來接過她的水，然後握著她的手給她暖手，卻突然瞥見了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