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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也是,既然下達了要揍我的命令,再把我去cantik的訊息告訴他已沒有任何意義。只是無人在背後監視,而且斷了聯絡,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用不著監視北岡行動的結果嗎?
我摸了摸面頰上已經不明顯的腫塊兒,幕後操縱者一定躲在暗處冷眼旁觀眼前的這一幕。
&ldo;去吃飯吧,不吃飯等會兒就喊不出來。聽著,如果你小子演砸了,鏡頭被剪掉,我就把一切都報告警察。&rdo;
我想,我捱揍應該屬於民事糾紛吧。
&ldo;求你啦,別提我朋友的事,你就說是我一個人幹的吧。&rdo;
&ldo;既然朋友那麼重要,你一開始就不應該把他給卷進來。&rdo;
我的一番話遠比面對一個臥床不起的病人責備他以前不注意健康更有意義。
北岡嘴裡反覆念著&ldo;不要!&rdo;的臺詞離開了。
&ldo;下午也是從這裡開始嗎?&rdo;
我問在升降機上休息的攝影師。他吃完飯正在柔和的陽光下曬太陽,儘管寒風呼呼刮個不停。
&ldo;應該是的,好不容易借來升降機,必須充分利用。&rdo;
對方回答不肯定,我決定就在這裡等待。我打了聲招呼,在升降機邊上坐下。這臺升降機名叫鬱金香,上面並排擺著兩張椅子。
在光武來之前,我反覆琢磨北岡的話。那個自稱是桐島代理的人有可能真是桐島的代理,也有可能純粹是盜用桐島的名字。我冥思苦想,種種揣測都隨寒風消失,沒留下一個令人信服的假想。
&ldo;你等的人來了。&rdo;
攝影師告訴我說。我還以為他在閉目養神呢。
一看,光武果然正向這邊走來。因為是迎風,斷斷續續地聽見口哨聲,大概是導演出場的一個訊號。
&ldo;笠原,還沒走?&rdo;
&ldo;沒謝過你,哪敢走呀。&rdo;
我從升降機上跳下來,向他道謝。
&ldo;怎麼樣,有收穫嗎?&rdo;
&ldo;沒那麼快,不過有一點收穫。有件事想問問你,剛才那個臨時演員為自己能有一句臺詞而不亦樂乎,是大聲喊&l;不要&r;的那一句,您知道是怎麼給他的嗎?&rdo;
導演分管拍攝現場,他也是一個普通的人,精力有限,不可能事無巨細全都清楚。他對挑選臨時演員不會指手畫腳,也不可能記住分配給臨時演員的每一句臺詞。導演中雖然也不乏病態的完美主義者,事無巨細都喜歡過問,但光武是一種完全不同型別的人。
&ldo;是桐島推薦來的那小子吧。大約3天前,桐島突然來電話說有一個臨時演員要我隨便給安排一個角色,而且至少要有一句臺詞。&rdo;
光武一言道破了天機。他一直在摳鼻子,還不知道這對我具有何等的意義。
&ldo;是桐島親自打電話來的嗎?&rdo;
&ldo;是的。一個臨時演員,讓事務所打聲招呼就行了,可他卻親自給我打電話要我給他臺詞,而且是在拍攝已經開始的時候。好在現在拍的這部電影,再多的臨時演員都能安排進去,所以當時也就答應了。&rdo;
真的是桐島。雖然我不相信他為了派北岡來教訓我而敢冒敗露自己姓名的危險,但是,在自稱為代理的那傢伙的背後有桐島撐腰,這是可以肯定的了。剩下的就是屋部耕造是否在背後操縱的問題。
大概是聽到了導演的口哨聲,攝製組人員開始聚到一塊兒。我徵得同意,決定再呆一會兒。
我並不想看北岡的演技。道路兩側倉庫一個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