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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阿畑呀,好久不見了。&rdo;
他跟大御所的歌手名字只差一字,同樣叫阿畑,是海濱製作公司的導演之一。我最後得到他的訊息是他患胃病住進了醫院。小製作公司沒有停職制度,據說住院拖久了就得退休,可他總算還活著。
&ldo;怎麼,有什麼計劃嗎?&rdo;
製作公司有時製作電視臺計劃好的節目,但多數是自己提出方案承包製作。在大大小小眾多製作公司的激烈競爭中,沒有電視臺資金支援的小公司如果不積極推銷自己的方案就不能生存。屋部製作公司的節目製作部門就是推銷策劃的典型機構,它的節目以啟用自己公司的演員為主。作為屋部製作公司,它向電視臺推銷時的有利之處在於它擁有一批自己的當紅明星,並能夠控制演員的出場費以降低製作成本。雖然叫做製作部門,卻沒有導演,因為不具備現場技術,只能承擔製片人的工作,實際節目拍攝由海濱之類的製作公司承包。
&ldo;很遺憾,沒有計劃,是我個人有事想拜託你一下。&rdo;
我說想看看5年前製作的節目錄影並講了節目名字。小畑說不能保證有,還叫我有空去玩。好像他在考慮公司會議上要提出的計劃,正一籌莫展似的。
我從大久保車站乘中央線到市谷,從堀端蹭蹭爬上中央大道的斜坡。手裡拿著的cantik商店的塑膠袋沙沙地摩挲著,撩得我心情舒暢。
海濱公司的辦公室在神樂坂車站下面的一道長坡中部,佔據著一幢小型辦公樓的1、2層。我以前經常乘車從它前面路過,這次是第一次進去。
辦公室很清靜。節目製作公司週六、週日休息,接待員和辦事員都不在,假日來上班的人吞雲吐霧,弄得屋裡煙霧繚繞。裡面寂靜沉悶的氣氛令人想起深夜的電視臺。
小畑一人佔據著會議室,聽說以現場為主的導演沒有辦公桌。剛才我打電話時他說找到了點心,好像在翻總務的辦公桌。在小畑扔下的菸蒂堆旁邊,有一隻被撕開了口子的炸土豆片空袋子,那可能就是他的戰利品。
寒暄之後,小畑立刻就說:&ldo;你要的錄影帶找到了。&rdo;
哈巴狗一樣的兩頰還是老樣子,只多了幾分疲勞和一臉的邋遢鬍子。他應該換換心情,抽空睡一覺也許更有利於他今後的工作效率。我深深鞠了一躬以表示我的忠心感謝。
&ldo;別這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當時真的不清楚有沒有,只要有,就應該找得到,反正是我保管的。那個節目沒多久就被封存了,編輯完而沒有播放的兩盒帶子沒有給電視臺,當然也沒收錢。那雖然不會影響到我的收入,但自己的作品沒有賣到錢總不是好滋味。本來只要我們總經理據理力爭,也不是沒辦法解決,誰知他跟電視臺的製片人沆瀣一氣,什麼都沒敢說。我一氣之下,把沒編輯的帶子一起塞進了擺在總經理室的大瓷壺裡,它因此儲存了下來,不過畫面質量不敢保證。&rdo;
小畑講得唾沫飛濺,就差沒有捶胸頓足了。
&ldo;那個節目是你導演的吧?&rdo;
&ldo;別提啦!你忘了?那是出於無奈,不久帶子就被迫封存,其中你們好像沒有幾個鏡頭。&rdo;
是的,我們&ldo;芹菜果醬&rdo;組合在那個節目裡只是作為點綴,純粹是為節目添點氣氛的。
&ldo;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想起要看那樣的東西,看就看吧,也算是對被封殺節目的一次回顧。&rdo;
會議用的摺疊桌上放著兩臺錄影機,小畑搬來一臺,與屋角的電視機接上,用胖胖的手指按下了放像鍵。
5年前的我驀地出現在螢幕上。很年輕,跟現在比變化不小,蓬亂的頭髮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