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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吃起了清湯火鍋。
因是孝期不能用酒,玉成秀就命人端上了一瓶貢上的玫瑰露,給玉珂、玉琳和孟蘋一人斟了一杯。
玫瑰露裝在水晶瓶裡,看起來是鮮紅色的液體,剛倒出來,孟蘋就聞到了一股玫瑰花的香味和淡淡的酒味。
等她把玫瑰露喝下,這才明白所謂的玫瑰露其實還是酒,只不過含酒精量比一般酒低一點罷了。
孟蘋看向公公玉成秀,就覺得很是好奇。
說他老人家不孝順老人吧,他偏偏為母守孝盡哀致毀,還為了母親住在荒涼寒冷的墓園裡。
說他孝順母親吧,偏偏帶頭讓小輩飲酒,聽玉珂說他還在墓園裡藏著一個侍妾。
吃過午飯,告辭之後,孟蘋坐在車上依舊在想公公的為人,最後只得出八個字――善於變通,性格灑脫。
玉珂最隨他的就是這個善於變通。
想到這裡,孟蘋又忍不住掀開棉簾看了前方的玉珂一眼,想到今晚就可以**了,心裡不由生出些柔情蜜意來。
玉家幾口在正堂歡宴的時候,墓園後的小草屋裡,牛婉玲和貼身丫鬟蓮心擠在一起,在悽風冷雨中瑟瑟發抖。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上百佳人
小草屋就在墓園後面;專門為孝子在墓前盡孝而修建的,因此為了顯示孝子的悲痛與傷心;草屋修得特別簡陋――泥坯牆,麥秸稈房頂,在前山牆那裡開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洞預備做窗子,偏偏沒安裝木窗。
小草屋自然是極小的;只在靠裡牆的地方壘了幾層土坯,鋪上了稻草;權作了床。
玉珂他們出城過來的時候;雨還是細絲般在天地間飄零著;到了此時;雨越下越大;雨滴被風颳著,從視窗撲了進來,撲到了擠在稻草鋪上的牛婉玲和蓮心身上、臉上。
牛婉玲和蓮心穿著月白的綾襖和黑緞裙子,披著薄薄的披風,頭髮被雨打溼了,衣服也淋溼了,凍得瑟瑟發抖。
蓮心自小跟著牛婉玲,最是忠心耿耿。她雖然牙齒冷得直打顫,卻依舊安慰牛婉玲道:“姑娘,侯爺讓咱們過來,怕是不知道這裡這麼冷,若不然姑娘剛剛小產過,侯爺怎麼捨得讓姑娘受這份罪呢……”
牛婉玲一言不發坐在那裡,臉色蒼白,秀麗的眉眼似乎結了一層冰,發白的嘴唇緊緊抿著。
如今的她,心裡只有恨,對玉成秀的恨。
她私自離了家族的別莊,過來投奔玉成秀,雖然有事情敗露攀附玉成秀的意思――她也沒弄清楚這個孩子到底是玉成秀的還是後來的那個人的,可是她之所以投奔玉成秀,更多的還是對玉成秀的那份好感――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而且那麼英俊有權勢。
五個月的身孕,原本胎象是很穩的,連一般孕婦常有的噁心嘔吐都不曾有,可是小丫鬟送來雞湯,她喝了一碗下去之後,半夜就開始發動,疼了整整半夜,到了天亮胎兒才打了下來。
可笑那玉成秀夜裡不聞不問兀自高臥,到了早上起來了方命小丫鬟送了些稀粥過來,人卻不曾出現,更不用說延醫請藥了。
在這墓園偏房裡不尷不尬養了這些日子,見玉成秀的機會卻是寥寥。
玉成秀連假裝的關心都懶得做!
現在,他的兒子兒媳孫女要過來看他了,方急急忙忙讓人把她挪到了後面的小草屋裡――原來他還要臉呢!
牛婉玲斷了蓮心難以圓謊的勸解,澀聲道:“我定要報仇,我要攪得他家宅不寧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蓮心大驚,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含淚道:“姑娘,莫說了!莫說了!咱們離了尚書府,再也回不去了,只能依存清遠侯府了。”
牛婉玲哭也似地咧嘴笑著,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同雨水混合在了一起,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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