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友的杉本,是很說不過去的。他只說同居的戀人在醫院上班。現在知道水澤被甩了,杉本似乎又想給他介紹女朋友了。
很感謝他還記得自己說過想學滑雪的事,至於表明願意教滑雪的人想必是女孩子吧?
水澤重新拿好話筒,思索著怎麼拒絕。
“謝謝你的好意,對不起,星期五可能……”
“可能怎樣?反正只是心情不好嘛!來嘛……!心情不好時一個人獨處只會更難過。”
“是沒錯,可是……” 水澤含糊地說道,拿著筆的手在備忘紙上畫著螺旋。
他聽到話筒那端傳來嘆息聲。
“真是的,拿你沒辦法。被甩了又怎樣?出來吧!星期五晚上六點,在國際大樓前的便利商店集合,聽到了沒?”
“啊,請等一下!杉本先生。”
“穿西裝就可以了。初學者到那邊再借裝備就夠了。反正就是星期五六點。你要是遲到,我就一直打你的行動電話吵死你。”
“杉本先生,請一下嘛!” 水澤抓著話筒大吼,對方卻結束通話了。水澤無奈地放下話筒,啪的一聲將筆往桌上一丟。
——沒那種心情。
好想抱頭痛哭,想起還有原田鏡子在,趕忙調整姿勢,悄悄地偷眼瞧了瞧原田。
原田仍然一臉正經地努力工作著。好像對水澤的談話內容沒什麼興趣。
水澤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整個人崩潰似地趴在桌上,深深地嘆著氣。他悄悄地開啟握著鑰匙的左手。手心上有被體溫溫熱的銀色鑰匙。另一把和這把鑰匙一模一樣的鑰匙,和車子、家裡、公司的鑰匙串在一個鑰匙圈上,放在胸前口袋裡。
那個房間的鑰匙已經用不著了嗎?事情就這麼突然結束了嗎?
先前還想著,回公司後一定要打電話到日下部工作的醫院去找他的……。
“……人家都把鑰匙寄回來了,我還要這樣做嗎?”
水澤壓著又隱隱作痛的胃,緊緊地握住銀色的鑰匙。
回到公寓已經超過半夜十一點了。
水澤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的車位,他無意識地望向旁地空蕩蕩的車位。
星期一之前,日下部的黑色歐寶汽車就停在這裡。日下部總是徒步上班,所以很少開車,車子就罩著一層白色的灰塵被丟在地下停車場裡。
同居之後,水澤也沒看過日下部開自己的車,但是調職服家時,他好像也把車子開走了。他是自己開車去的嗎?開到距離兩個半鐘頭遠的新工作地點嗎?
水澤搖搖頭,企圖甩開湧上來的對日下部那些太過親密的回憶。
水澤抬起沉重無比的腳下了車,將公事包和外套拖也似地拿到車外,用力地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會沮喪到這種地步。
上午杉木說他被甩了之後,一向就有的胃痛隨著惡劣的情緒湧上來。當然他也沒有心請吃午飯和晚飯。他強打起精神,告訴約他一起去吃飯的同事,他要先將工作告一段落再去吃。同事們也都知道水澤前一陣子因為胃病上過醫院,所以嘴巴上也都告誡他不規律的生活是身體的大敵,不過今天看來似乎可以早一點回家了。
因為問題很明顯。如果因為胃癌而不吃東西,反而會使狀況更惡化。他得勉強吃一點容易消化的食物,習慣如此嬌貴的胃。
胃再痛,到森岡紀念綜合醫院去也見不到日下部了。他不會再像開始同居時一樣問候情況怎麼樣。越想心情就越鬱卒。
水澤拖著公事包和外套,有氣無力地走向電梯。他知道不過是被甩嘛……沮喪到這種地步實在很難看。
可是,深夜一個人走在只有螢光燈照著的地下停車場時,已經沒有必要去在意別人的目光了,低落的情緒便整個湧上來。他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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