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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鬍子笑得鬍子一顫一顫的,興高采烈的隨王瑾去了。
待二人走後,秦祚冷眼掃了周圍的宮人一眼,將那金丹丟給了魏忠,一本正經道:「魏總管跟了朕這麼多年,一直盡心盡力,這枚金丹便賜給你吧。」
魏忠很上道的接過,佝僂著腰身道謝,將那金丹一口吞入。
秦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大冬天的,額頭卻隱隱見汗。魏忠不明所以,只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沒過多久,突然覺得有些發熱,胸口如被大石壓住一般,全身更是汗如雨下。
秦祚一直注意著他,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異狀,不著痕跡的挪步到他身旁。近距離之下,更是見到魏忠手臂都在顫抖,過一會兒,甚至雙腿都開始打顫。
魏忠即使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他下意識看向一旁的秦祚,嘴唇不住的哆嗦,還未說出一句話,便劇烈咳嗽起來,一聲一聲的,聽得其他人都難受。
秦祚見他這樣,心提到了嗓子口,只覺自己整個背心都被汗打濕了去。
魏忠顫顫巍巍的指著秦祚,怒道:「你……你……」這下,竟是舌頭都打不直,明明知曉自己想說什麼,卻根本說不出來,急得目眥盡裂。
秦祚卻是不知道的,她裝了一個多月的孫子,將本性壓得嚴嚴實實,如今眼見即將成功,再也忍不下去了,定不能讓他說話。心中一狠,惡狠狠的上前一下揪住魏忠衣領,將他脖子掐得嚴嚴實實,再吐不出一個字來。
魏忠一下被她按倒在地,四肢無意識的掙扎著,伴隨著咳嗽,還吐了幾大口血。
四旁的宮人早已驚呆,個個木訥的站在原地,此時卻聽見他們的皇帝陛下大喊著:「魏忠,你怎麼了!你可不能死啊!」邊說還邊晃悠,魏大總管翻著白眼,眼看著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宮人一陣驚駭,這這這這……陛下您不要人家死就別掐著人家脖子啊。
「愣著幹什麼,去喚太醫!」秦祚百忙之中抽出個空對一旁的宮人吼道。
宮人見著她眼泛殺氣的模樣,齊齊打了個寒顫,慌不擇路的跑出去,一路撞翻了三把椅子幾個瓷瓶。
魏忠漸漸不再掙扎,秦祚卻絲毫不敢放手,又壓了一陣,才放開手跌坐在地上。這時她心裡才生起一陣後怕,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她的手掌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心臟劇烈的跳動。
歇了良久,直到外面傳來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她才打起精神靜坐到一旁的檀花木椅上。
眾人湧了進來,卻是涇渭分明,一邊是手提醫箱的太醫,一邊是王瑾與長鬍子。秦祚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臉色深沉,讓人瞧不出端倪。
「參見陛下。」眾人拜倒,連那一向飄飄然的長鬍子也跪在地上,眼神閃爍著往地上的魏忠瞥去。
秦祚輕嗯一聲,她餘光瞥見魏忠的臉,青黑且猙獰,小抿一口茶,將不斷翻湧的噁心感壓了壓才道:「太醫,去看看。」
太醫們一見魏忠的臉色心中就知怎麼回事,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去仔細瞧瞧。過一會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卻是一個醫女被推了出來,大大方方的說道:「稟陛下,這魏總管是中毒而死。」
秦祚驚道:「是什麼毒?何人竟如此膽大,竟敢對魏總管下毒!」
醫女道:「此毒恐是丹藥之毒。」說罷看向長鬍子道長,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秦祚也冷眼往去,長鬍子已是滿臉驚懼,忙大叫道:「陛下,貧僧可從未給過丹藥給魏總管啊。」
「呵呵……」秦祚冷笑一聲,道:「你是未給過,可今日你給朕的丹藥,最終是魏忠服下的。」
殿內的人具是身形一震,王瑾更是尖叫著跳出來:「你這道士,竟然敢謀害陛下,真該千刀萬剮!」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