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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太不仗義。」秦祚望著王瑾快速消失的背影,不滿的嘀咕一聲,喊他走就走了,也不推辭一下,她一個人呆在這裡也瘮的慌啊!
在門口的臺階坐下,左顧右盼,那人為何還不來?偌大的冷宮,就只有秦祚一個人,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獸,縮在那裡,冷冷清清淒悽慘慘。
宮婢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走近了些,那人似有感觸般抬起頭,兩人的目光在半空相接。
秦祚看呆了,依然是粉紅色的宮裝,撐著一把素傘將大雪的紛擾隔絕於外,她就那麼靜靜的站著,目光清湛如水。像一朵凌寒的梅花盛開在雪白的大地上,任何人都不能忽視她的存在。
完了完了完了,秦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自己快要死了。以前看到一句詩叫「初會便已許平生」,當時讀來只覺狗屁不通,還暗笑那些詩人秀才酸唧唧的,但如今她懂了。這一刻,竟忍不住流下淚來。
她自覺丟臉,忙背過身去,用袖子在臉上胡亂抹了幾下,沒勇氣回頭。宮婢也被嚇了一大跳,自己有這麼嚇人嗎?她躊躇著走上前,見這人烏髮上沾著點點白,衣服上也有化雪的水痕,忍不住將傘往前推了推,將她一起罩在傘下。
秦祚雖背著身子,但也感受到她的動作,手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暗罵,怎如此沒出息!她終究是不好意思也不捨得一直背對她的,於是轉過身來,臉上似是風輕雲淡,但紅著的眼圈還是出賣了她。
「你……」宮婢遲疑道,這是怎麼個情況啊。
秦祚臉一紅,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的灰,羞道:「你太美了……」
宮婢一怔,繼而又羞又怒,道:「胡說八道!」她自己都不覺得這副模樣美呢,這人是在消遣自己嗎?
秦祚隨手摺過路邊新開的紅梅,笑著遞給她,正經道:「我可沒有胡說八道,只是你的美你不自知而已。」
「哼……」宮婢看了看,沒接,轉身便走,只是速度並不快,似在等她趕上一般。秦祚嘿嘿一笑,將那梅枝握在手中,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去,兩人又是並肩而行。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兒呢。」秦祚心裡莫名的高興,連走帶蹦的,絲毫不消停。
宮婢道:「名字只不過一個符號而已,知與不知有什麼區別?」
秦祚搖頭道:「這區別可就大了,別人說名字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一生呢,因緣際會、人生禍福皆在那短短几個字中,這太深奧的我也不與你說,單單就說我得知道如何稱呼你吧?總不能阿貓阿狗隨意叫喚。」
「你才阿貓阿狗。」宮婢話一出口,便覺不好,可見那人還是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忙撇開頭去,好奇道:「名字裡當真可以看出那麼多東西?」
秦祚一臉高深莫測道:「那是自然,我從來不騙人的。你告訴我名字,我幫你看一看如何?」
宮婢猶豫一陣,輕聲道:「青遙。」
「青遙?」秦祚重複一遍,點頭道:「這可是個好名字。待我來替你看看……」她裝模作樣的掐算一陣,然後道:「這位女施主,還需借你素手一觀,才看得真切啊……誒誒誒,你別走啊。」
「騙子!」青遙丟下一句,翩然走遠。
初次嘗試牽手失敗,秦祚毫不氣餒,忙追上去,笑嘻嘻的道:「青遙,我不過開個玩笑,你別當真啦。」
青遙繃著張小臉,不理她。秦祚輕嘆道:「偌大的皇宮,我只覺得在你身邊才放得下心來,如今你都不理我了,我活著有什麼意思啊。」邊說邊偷眼瞥她,見她不為所動,知她是真生氣了,小聲道:「你莫要氣了,我給你賠不是可好?」
青遙頓住腳步,見這人滿臉期盼的看著自己,無奈道:「陛下覺得這樣好玩嗎?」
秦祚絲毫不意外她知曉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