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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縣長&汪書記:「???」
蘇曼伸手拿起了被放在辦公桌中間的計劃書,默默地翻開了其中的某一頁,示意他們看:「我首次寫下關於花陽縣發展計劃書的時候,是在69年籌備服裝廠以前,用的還是公社發給我們這些幹事的技術本,是市裡的印刷廠統一印刷的,上面還有市印刷廠的印刷時間。」
說著,她伸手指著紙張邊角處一行因時間而有些泛淺的小字,上面印有「1969年春」的時間,和一行領導人詩詞的字樣。
沒等歐縣長和汪書記反應,蘇曼繼續往後翻,給他們看自己在這幾年前時間裡,用印有不同字樣的紙張,為一點點將這個計劃完善而寫了一頁又一頁的計劃內容。
這樣被指出不同且連貫的翻篇,變化的不光是紙張邊角處的印刷字樣,還有蘇曼越發具有風骨的字跡,和她隱藏在字裡行間的,她能力方面的進步。
看清楚這一點後的歐縣長和汪書記都顯得有些尷尬,再抬頭看向蘇曼的眼神裡,也沒了剛剛的痛心疾首,反而是多出了些許的慚愧。
蘇曼這份早於她成立服裝廠和吞併紡織廠的計劃書內容,推翻了他們之前以為她寫這份計劃書是為了滿足個人利益的想法,尤其是她早已經將撰寫計劃書的時間隱藏在紙裡,他們卻都沒有發現這一點,繼續誤解她的行為,更是讓歐縣長和汪書記都意識到,他們這是太過先入為主了。
對此,歐縣長和汪書記都沒有避開這個話題,而都是面露歉意,認真地同蘇曼說道:「對於剛剛的指責,是我們誤會你了,以為小蘇你是取得了成績後就膨脹了,真的是不好意思。」
「但是!」
歐縣長話鋒一轉,又道:「但是對於你這個計劃,我們也是認真探討過很多次,是既覺得你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又想讓你來親自說一說,畢竟你從不會無的放矢,尤其是在你解釋了以後,我們也很想知道,為啥好幾年前你就有了這樣的想法?你又怎麼能保證這個計劃的成功呢?」
「因為在我有了這樣的想法以後,我就申請了幾次試驗田,並利用這幾年的時間進行了嚴格的實驗……」說著,蘇曼從包裡拿出了自己早就規劃好卻沒有在最開始就和桌上的計劃書一起交上去的資料表。
這些被整合成冊的資料,是蘇曼這幾年陸續收集來的。
一開始,在這個計劃才只是一個沒辦法具化的概念的時候,縣裡那邊還沒有能申請試驗田和種子的機會,蘇曼只能自己琢磨,見天地往地裡跑,往那些老把式的家裡請教經驗,想試試自己這個正兒八經的炎黃子孫的種田能力到底能有多強悍。
然而……
在沒有任何儀器的輔助,和專業人士進行指點的情況下,蘇曼這個炎黃子孫是徹底把血脈的力量給發揮到了極致——她把所有的種子都給糟蹋到根莖發黃了。
對自己的過於自信,對土地的不夠瞭解,對種子培育時不夠科學的手段,使得蘇曼的失敗成了註定的事情。
這讓幾乎沒有過失敗戰績,卻挫敗在了這小小種子和大大土地上的蘇曼十分萎靡不振,甚至一度想要放棄這個計劃。
但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縣裡來了一群「牛鬼蛇神」,還全都被分配到了麥稈公社。
蘇曼在安置這群要被下放到牛棚進行勞動改造的人的時候,她發現這群人幾乎都是文化人,最關鍵的是,其中有農學院的教授!
與此同時,在蘇曼前腳忙活著安置這群人的時候,縣裡後腳也跟著開放了試驗田和種子的申請——
這叫什麼?
這叫想瞌睡就來了枕頭!
「……當時趕上縣裡開放試驗田申請的好政策,又正好趕上其他公社的同志不願意冒險,我就陸陸續續把農業部門現有的新型種子都給申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