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4 頁)

發言結束後，費鈞下了臺，徑直走到了關心慕的身邊，伴隨他腳步的逼近，眾人的目光也移了過來，落在關心慕身上。

這是費太太，無聲的身份證明讓關心慕頓時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榮耀。

她跟著費鈞滿場轉，對各路貴賓寒暄應酬，也得到了許多讚美詞。

&ldo;費太太很漂亮。&rdo;

時間長了，關心慕覺得自己小腿越來越酸了，這就是不會駕馭高跟鞋的悲哀，連短短一小時的時間都撐不到。

費鈞似乎看出了關心慕的疲倦，低頭柔聲說：&ldo;你去吃點東西吧，別餓著了。&rdo;

關心慕如臨大赦，走到自助餐檯邊，端起盤子，夾了一點鮭魚沙拉和義大利乳酪面。

門口突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原來是蔣博淵帶著自己的太太葛一同前來。

酒會也是小型的政治戰場，跟紅頂白的人很多，蔣博淵一來，不少人就自動湧了過去，表示歡迎，進行逢迎。

關心慕靜靜地吃著東西，懶懶地看著眼前衣香鬢影，嗅著或濃或艷的香水，只覺得很無聊，心裡有點同情費鈞了，她瞭解他不會喜歡應付這種場面的，重要的是他最討厭聞到香水味，可是此刻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偏好，泰然自若地嗅著臭氣，和人交談。

關心慕偷偷打了個哈欠，因為腿痠，她不動聲色地在長裙裡抬了抬腿，懸空放鬆了一會，心裡祈禱時間快點過去，她好和費鈞回家。

蔣博淵的身邊很快圍繞起一幫政商界的年輕人，他們很謙虛地向他取經，蔣博淵說了不少話，讓人意外的是，談到費氏陷入停滯的綠色工程事件，他淡淡地笑了，評價了一句：&ldo;費鈞是個太過理想化的決策人，只是在這個逐利的環境下他很多理念不能落實到實處，再動人再美好也無濟於事，因為資本是不信眼淚的。&rdo;

他語氣很平和，但眾人都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他對費鈞的否定，和一點對他理念的嘲諷。

燈光逐漸暗了下去，小提琴的聲音響起，有人開始跳舞，舞姿翩翩非常好看，這是唯一能讓關心慕覺得賞心悅目的一幕。

&ldo;要不要跳舞？&rdo;費鈞已經舉杯來到她面前，低聲問。

&ldo;我不太會跳。&rdo;

&ldo;你跟著我的腳步就好。&rdo;費鈞放下酒杯，一手拉過關心慕，帶著她下了舞池。

關心慕小時候學過華爾茲，基本的舞步沒有忘，在費鈞的帶領下也漸漸找回了昔日的感覺，她笑了：&ldo;我發現我跳得不賴啊。&rdo;

&ldo;小時候學過？&rdo;

&ldo;對啊，大概十三四歲吧，我看了一套漫畫，漫畫上的男女主角常常跳很浪漫的圓舞曲，我覺得好夢幻好華麗，就慫恿姐姐和我一起去學。&rdo;關心慕說，&ldo;在文化藝術中心的教學班上課，我為此還問媽媽要零花錢買了一套粉色的裙子和一雙黑色的軟皮鞋。&rdo;

&ldo;和其他男同學跳過？&rdo;費鈞問。

關心慕點頭：&ldo;是啊，班上一對一的，都有舞伴，我記得和我一起跳的是一個很瘦很白皙的小男生，他的手汗很多，每次都擦在我身上。&rdo;

費鈞莞爾一笑，又問：&ldo;現在和我跳舞，和那時候有什麼不同的感覺？&rdo;

關心慕想了想說：&ldo;我不告訴你。&rdo;

和你跳舞，會心動，覺得很浪漫，很幸福，像是感受到了小時候漫畫上公主和王子跳舞的場景。

又是一個圈，關心慕突然覺得暈了一下，幸好費鈞及時扶住了她，問：&ldo;怎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