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哄你,總好了吧(第3/4 頁)
給楚晚寧喝。
結果剛半勺喂進去,楚晚寧就受不了,連連嗆咳著把藥汁吐了出來,大半都濺在了墨燃衣服上。
墨燃:“……”
他知道楚晚寧不喜歡苦,甚至有些怕苦。
但如果是清醒狀態下,倔死個人的玉衡長老一定會忍著厭惡,氣吞山河地把藥一飲而盡,頂多事後再板著臉,偷偷吃一顆糖。
不幸的是,楚晚寧眼下是昏迷著的。
墨燃沒辦法,總不好跟一個毫無意識的人發脾氣,只得耐著性子,一小口一小口地餵給他喝,時不時還要拿帕子擦一下嘴角的藥汁。
這對墨燃而言倒也不算難事,畢竟前世,有一段時日,他也是每日都這樣來給楚晚寧喂藥喝,而且那個時候楚晚寧還反抗,墨燃就扇他耳光,而後掐住他的下巴,狠狠地親上去,舌頭肆虐侵襲,血腥瀰漫……
不敢再深想,墨燃最後幾勺喂的有些馬虎,幾乎有大半都由著楚晚寧嗆吐出來。然後把人往床上一放,粗暴地捻了捻被子。
“我這可算是仁至義盡,你晚上可別踢被子,本身就發熱,要是再不小心著了涼……”
叨叨地說了一半,忽然發起脾氣,踹了床腿兒一腳。
“算了,你著不著涼關我什麼事?巴不得你越病越重,病死最好。”
說完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又覺得一顆心懸著放不下,於是折返,想了想,替他把蠟燭熄了。然後又離開。
這一次走到了紅蓮池水邊,看著那些吸收了楚晚寧鮮血而愈發嬌豔的睡蓮,胸中煩燥只增不減。
他惱羞成怒,卻又同手同腳地返回了臥房。
像個生鏽老化的機甲人一樣嘎吱嘎吱地繞著屋子走了一圈,最後才不情不願地站到楚晚寧床邊。
月色從半敞的竹製窗扉間散落,銀輝浸著楚晚寧的清俊面容。
唇色淺淡,眉心微蹙。
墨燃想了想,替他合上窗。蜀中溼氣大,晚上開著窗子睡覺,總歸是對人不好的。做完了這件事,墨燃暗下毒誓:
再從門口折回來,他就是狗!
結果走到門口,砰的一聲,楚晚寧居然一腳把被子踹了下來。
墨燃:“…………”
所以這個人睡覺踢被子的習慣到底怎麼樣才能改好?
為了不做狗,十六歲的踏仙帝君很有骨氣地忍了忍,走了。
他說到做到,決不會再從門口折回!
所以片刻之後。
——英明神武的帝君開啟了窗戶,從視窗翻了進來。
撿起地上的被子,又給楚晚寧蓋上,墨燃聽著楚晚寧疼痛難忍地低哼,還有抽搐著的背脊,看著他蜷縮在床角的模樣,不再有平日半分兇狠。
嘴上罵著“活該”,又隱約動了惻隱之心。
他坐在楚晚寧床邊,守著。不讓人把被子再踢下去。
夜深了,累了一天的墨燃終於也有些支援不住,慢慢地歪著頭,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不好,楚晚寧一直翻來覆去,墨燃迷迷糊糊中,似乎還聽到了他在低低地哼著。
淺寐昏沉,墨燃也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不知什麼時候就自然而然地躺在了楚晚寧身邊,抱住了痙攣顫抖的那個人。他眯著惺鬆睡眼,下意識撫摸著他的背,把人抱在懷裡,輕輕地夢囈著:“好了好了,不疼了……不疼了……”
墨燃睡著,呢喃著,好像又回到了前世的死生之巔,回到了悽清空闊的巫山殿。
自楚晚寧死後,再無人與他相擁而眠。
即使是因為仇恨而滋生出的纏綿,在那樣日復一日的清冷裡,也讓他想的心臟揪疼,唸的萬蟻噬心。
可是再想再念,楚晚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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