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不想你再被人罵(第3/5 頁)
真的希望南宮駟這一輩子都以為容嫣是斬殺妖獸時不幸身死的,可事與願違,隔了那麼多年,紙還是被火焰穿透,燒成灰燼。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在楚晚寧的目光裡,如今跪著的南宮駟,和回憶裡跪在靈堂裡的那個孩子,就這樣恍然重疊在了一起。
那個孩子在笨拙地揹著逍遙遊,但是他背的很生澀,總也連貫不起來,他就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地慢慢背給他的母親聽。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他磕磕絆絆,每次停下來的時候,他稚嫩幼小的臉上,都有著這個年紀所不該遭受的苦痛,“且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定乎內外之分,辯乎……”
孩子細軟的嗓音戛然而止,他沒有背下來,小小的身子在輕輕顫抖著,像風中的蒲柳,他最後捂住臉,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大哭。
“阿孃……我錯了,駟兒錯了……你醒一醒好不好,阿孃……我再也不貪玩,你醒一醒,你再教教我,好不好?”
後來,逍遙遊成了南宮駟每一堂早課都會謄抄默寫的卷文,伴著他,從垂髫小兒,到意氣風發的儒風公子。
容夫人走了,再也不能教他。
不久後,楚晚寧也走了,再沒有回頭。
南宮駟便一直沒有拜師,他憑著這一隻縫縫補補的舊箭囊,憑著那一句“貪怨誑殺淫盜掠,是我儒風君子七不可為”,終於在這人心隔肚皮的天下第一宗門裡,長成了一位和他父親截然不同的端正英傑。
而此時,離容夫人逝世,已過去了近十五年。
幻象再一次聚起,這一回,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南宮柳的寢殿,是月圓之夜,南宮柳縮在床榻上,榻上鋪著涼蓆,擺著竹夫人,顯然是夏日,但是南宮柳卻裹著好幾層厚厚的褥子,不停地在發抖,嘴唇青紫。
楚晚寧拍了拍墨燃的手:“鬆開了,我想接著看。”
墨燃道:“你也可以不看,我說給你聽。”他還是不想放下捂著楚晚寧耳朵的手,但被楚晚寧又拍了兩下,心知拗不過,便只好把手垂下,一邊還很陰沉地往周圍掃了一圈,心想要是有誰再說楚晚寧的不是,自己就暗戳戳記在腦子裡,回頭再找這些人單獨算賬。
幻象裡,徐霜林從門口走進來,歪七扭八地行了一個禮,很沒有規矩。不過南宮柳好像習慣了,並沒有在意,他眼裡暴著血絲,哆嗦著問:“霜林,藥呢?藥呢?”
“配了,失敗了。”
南宮柳“啊啊”地喊出了聲,竟是嚇得鼻涕眼淚一起流:“怎麼會……怎麼會……你明明說可以……我受不了了,我渾身的骨頭都像長了尖刺在扎著自己!你,你快幫我把窗戶都關嚴實,一點光都不要灑進來,一點都不要……”
“已經關嚴實了。今天是滿月,就算你不出門,都會覺得疼。”徐霜林道,“沒用的,你逃不掉。”
“不——不!藥呢?”南宮柳有些瘋癲,“藥呢藥呢藥呢!!你說可以配的!我信你!藥呢!!!”
“我重新翻閱了宗卷。配不出來,你身上的這個惡詛太狠毒了,非得要一樣東西才能解開。”
“什麼?!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只要給我藥!給我藥!!”
徐霜林道:“我要施咒人的靈核。”
“!”
南宮柳剎那間面色慘白。
“靈核……你要……你要他的靈核?”
“有嗎?”
“怎麼還會有!!”南宮柳咆哮道,頭髮散亂,口角流涎,“你也知道是誰詛咒的我!我的好師尊,那個廢物……膿包……君子!羅楓華!他篡了我的位置,我把他趕下寶座的時候就已將他碎屍萬段了!我還把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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