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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擦一摸,兩人呼吸都加速。
無怪乎孕事常安排在男女對彼此深思熟慮的婚後,有社會秩序的官方流程,也藏著讓男女趕緊嘗膩鮮的玄機。
「還不睡?明天要手術了。」
「這是我最後一個自由的夜了吧。」
「不會的,我保證。」
她偷笑,拉拉他沾風的袖子,開心地表白:「你上次問我喜歡你什麼,我這兩天想到答案了。」
「你喜歡我只喜歡你?」
「」她眨眨眼。
「你前天發訊息給我了。」
秦甦:孕婦真是完蛋
石墨來得很早,還帶了早飯。秦甦懷疑他睡在了車裡。
莫女士帶了兩個月嫂,擠在手術當天抓過來給秦甦面試,她和陸女士應付地點點頭,都沒什麼心思。
所有人一邊繃緊一根弦,一邊又假裝是樁輕鬆小事,僵硬著表情和動作打哈哈。
剛過七點半,第一臺就來接了,袋鼠媽媽抱著肚子躺到移動病床。
地轉天旋。
日光燈、電梯光順著一行格狀天花板,水母絲線斑斕漫散。
秦甦就像只海底動物,抱著便便大腹,用新奇的角度,躺姿觀賞陸上世界。
輪子在下面滾動,耳邊熱熱鬧鬧。
陸女士和莫女士開始猜男女,石峰認真聽著,投出關鍵一票,女兒高票獲勝,但結果並無卵用。
石墨一直跟著車頭,這個位置好巧不巧,秦甦就對著他的褲/襠。也不是故意的,但沒辦法,就這麼目不轉睛了。
到手術室長長的入口,還有幾步路就要進去了。
石墨交待她說,等會知道是兩個兒子也別哭,呼吸分泌物多會影響麻醉。
秦甦嚥了口唾沫,「你□□/開了。」
石墨一動不動,沒聽到一樣,「知道了嗎?別哭。」
她點點頭。
她餘光看見移門開了,又緊張地胡扯一句,「你都不低頭看看嗎?」
石墨刮刮她鼻子,牽起嘴角,「開了你早上手了。」
移門合上,她眼神粘著石墨,看到他對她做的最後一個口型:加油!
手術室的燈好刺眼,空調好冷。一切都冰冷冷的。
秦甦躺上去手術臺,就沒什麼尊嚴了,尿管一插,腰麻一上,粗針一打,她接受了第一步張/腿羞恥和皮肉之苦。
主刀醫生進來,秦甦很熱情地打招呼。
他走到旁邊,交待她別緊張,她情緒受激素影響很厲害,很容易哭。
「可以幫我縫得漂亮一些嗎?」幾十年帶在身上的傷口呢。她趁還有最後一點話語權,趕緊舉手發言。
另一個醫生嫌病人要求多,官方說辭,「都一樣的。」
秦甦才不聽呢,媽媽群裡都說有差別,依舊緊緊盯著主刀。他笑著說,好,他儘量。
她鄭重地一字一頓:「麻煩了!謝謝!」
術前準備有些漫長,腰麻讓秦甦和孢子們在實體分離前,感覺上先行分離。那一刻,她失去了沉重的麻袋感,開心了一下。卸貨後穿掐腰小裙子的想法冉冉升起。
海底動物的身上遮了塊綠布,頭頂一簇燈光射/向肚皮,像照歪了的手電筒,她什麼也看不清,但被解剖時又是清醒的。
她能感覺到刀劃過肚皮,聞見燒焦的皮肉味道,聽見「刀槍劍戟」的清零哐啷。
不熟悉她的醫生問,知道男女嗎?
秦甦眼球咕嚕轉動,不知是否在問她。
主刀替秦甦回答了,不知道。
秦甦皺眉,她知道有個兒子的,又沒敢說話。
她生出奇怪的害怕,是不是她現在應該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