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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畢竟是長輩，梁瑤雖是脾氣急了點，但也是知禮的人，只按著她的話，勉強露了個笑。

姜老夫人眉毛皺得更緊了，&ldo;你這孩子……&rdo;

她話沒說完，就聽一旁有人喚她，&ldo;老夫人，您瞧瞧，這紅綢放這兒可妥當？&rdo;

她當即也顧不得梁瑤，只匆匆道了句&ldo;這大喜的日子，可不許哭&rdo;，然後便腳不沾地兒地走了。

梁玥倒是從銅鏡裡看著妹妹被姨母拉了去，雖是看不清表情，她對自家妹妹的心結還是有些瞭解。她趁著綰髮的功夫，沖妹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近前來。

梁瑤使勁兒拍了拍臉，讓自個兒臉上的笑不再那麼僵，這才走到梁玥身側，蹲下身來。

梁玥是跪坐的姿勢，她下意識地抬手搭到了梁瑤頭上，卻恍惚意識到妹妹已經比自己還要高了。

原本欲要出口安慰的話卻嚥了下去，她輕輕撫了撫妹妹的發頂，笑道：&ldo;阿姐不能陪你一輩子，餘下的路……瑤兒想同誰一起走？&rdo;

梁瑤怔愣了一下，腦中模糊地出現了一個影子，卻飛快地搖了搖頭，將那人甩了出去，抬頭卻對上阿姐瞭然的笑。

&ldo;我……&rdo;她開口想要解釋，但這麼一說，反倒有欲蓋彌彰之嫌，竟是一時語塞了下。

這糾結的功夫，紅翡已綰好了髮髻，上前來給梁玥上妝了。

梁瑤看著自家姐姐已經闔上的眸子，只得嚥下了未盡的話，默默地退到一邊。

……

吉時到，一聲鑼鼓響後，外面登時吵嚷了起來。

梁玥不安地攥了攥手裡的帕子，一旁的喜婆想要將鳳冠給新娘子帶上，卻被姜老夫人攔了住，&ldo;不急……新郎官兒還沒進二門呢……&rdo;

外面動靜不小，隱隱約約地傳來的一陣叫噓聲，似乎在喝倒彩。梁玥抓著帕子的手更緊了幾分，臉上露出些肉眼可見的緊張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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