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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從不讓任何人幫他。他也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柺杖。”逸凡邊說邊想起昨晚吃飯和今早在釋出會休息室,Cindy都有幫鈞宇拿拐。鈞宇既沒有拒絕,也沒有說謝謝。真是奇怪!
“是嗎?為什麼?”馨彤想著從前她經常幫鈞宇拿拐。昨天今天也拿過,他好像沒說什麼?
“他說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他以前不小心養成了一些依賴的習慣,後來很長時間擺脫不掉,可是又沒有辦法不。那種苦痛,他不願再受一次。”
馨彤的心彷彿被人捏緊。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隱隱約約覺得她應該知道。
“他說的依賴是指他的女朋友嗎?”馨彤問。
逸凡若有所思地看了馨彤一眼,“應該是。”
是他女朋友。自己差點自作多情。
“那他有過女朋友?”馨彤需要確認。
“是啊,兩個人愛得死去活來的。”逸凡笑著說。
馨彤皺著眉盯著逸凡,好像沒有聽懂,又好像不相信。他轟轟烈烈、死去活來地愛過了?
“真的,鈞宇以前愛他女朋友,愛得那叫一個慘,把心都掏出來給了她。”逸凡想著秦阿姨曾經跟他說過的話。
“是嗎?”馨彤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Cindy不像一個淺薄的女人,她臉上為什麼是這種表情?難道鈞宇因為殘疾就沒有愛的權利?“鈞宇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男人。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做他的女朋友嗎?”逸凡多少有點生氣地說。
“是啊,他是個很優秀的男人。我相信很多人想做他女朋友。”馨彤笑了,眼中水光閃爍。“他女朋友漂亮嗎?”
“非常漂亮。”逸凡想著秦阿姨說那是個很漂亮的女孩。看著Cindy一臉懷疑的樣子,他突然不願意說“我沒見過,聽說很漂亮。”彷彿那樣說就削弱了可信度一樣。他肯定地點頭說非常漂亮。
“他們很相愛?”
“是啊,鈞宇對她一往情深。她對鈞宇也是體貼入微。”秦阿姨就是這麼說的。
馨彤的心越來越疼。逸凡也認識,那應該是他在美國的同學吧,當然也可能是回國後在上海認識的。“他們後來怎麼了?”馨彤忍不住接著問。
“好像是女孩家裡不同意。那女孩走了。鈞宇差點死掉了。在斯坦福大學醫院動手術時,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書呢。”
聽到病危通知書,馨彤的心劇烈地顫抖了一下。旋即想起他是為了另一個女人,心疼得更加厲害了。
斯坦福大學醫院,那是上大學時候的事了。她也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嗎?愛得這麼深,不知那是個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女孩?原來他不是不能愛,只是不能愛我。馨彤慘笑一下。“再後來呢?”
“過去這些年了,鈞宇一直沒能從那段感情中走出來,他一直想著她。”逸凡說。
一直想著她!那他恐怕不會記得高中時有個一起回家的女同學。想著自己這麼多年來對他的思念,想著自己剛剛意識到這麼多年其實從未停止愛他,馨彤眼裡的霧氣上來了。
然後逸凡好像聽見Cindy自言自語了一句,“原來他會愛人的。”
侍者正在一旁收拾。馨彤突然問他,“你們這裡可以調什麼酒?”
“大都會、血腥瑪麗、長島冰茶、瑪格麗特、椰林飄香、情人的眼淚、青蘋果馬天尼、藍色夏威夷、最後的男人、激情海岸。。。” 侍者背書一樣開始報。
“就最後的男人吧。”馨彤打斷侍者。
逸凡知道最後的男人是一種烈性雞尾酒,一般的喝法是每個人一次性要喝完6杯,誰最後倒地誰就是最後的男人。他有些詫異地看一眼Cindy。她很能喝嗎?
酒很快上來,馨彤端起來,對著逸凡說,“逸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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