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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
郝一天問:“誰敢那麼大膽冒充東廠、西廠的人?”
“郝大人,別忘了在三年多前,常州府就有兩位女子冒充為西廠的人,常州吳知府大人一時不察,也為此而丟了烏紗帽,所以屬下不能不防,屬下也不想犯同樣的錯誤。”
郝一天一時啞口無言,這事他不但知道,而且還是自己親自來處理的。
他頓了一下說:“吳知府這樣,也勝過你現在擅自捉了我們西廠的人,他丟的只是烏紗帽,而你現在,丟的是腦袋!”
“郝大人要殺屬下?”
“你認為進了西廠的門,能活著出去麼?”
戴七說:“想不到我戴某投身公門以來,盡忠職守,為朝廷追兇拿奸,卻落得如此的下場。”
郝一天說:“現在只有兩條路可選擇:一條是死;一條是成為西廠的人。”
“要屬下投身西廠?”
“不錯!你成為了西廠的人,應天府總捕頭之職,你照常可任,但今後得聽我們的,不能去聽應天府的。首先呂城巡檢一案,你不用去管了,也不準出去對任何人說。”
“郝大人,你還是殺了屬下的好。”
“什麼!你寧願死,也不願投靠我們?”
“屬下生性愚直,幹不得傷天害理、枉殺無辜的事。”
“什麼!傷敢說我們西廠盡幹傷天害理的事?”
“西廠人的所作所為,屆下也略有所聞,實在不敢苟同。”
蔡普說:“郝爺,將他殺了算了,以免壞了西廠的事。”
郝一天喝聲:“你少給我開口!這事都壞在你手裡,做事那麼的不乾淨,給人留下把柄。”
蔡普嚇得不敢出聲了。
郝一天又對戴七說:“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是生是死,你想清楚了再來告訴我。”說完,便叫人將戴七帶下去。
郝一天怎麼也想不到戴七在應天府的百姓中威信那麼高,就是在王公大臣中,也頗得人緣,不但百姓聯名上書,王公大臣為戴七說話,就連坐鎮南京的曹公公,也打發人帶書信來,要求將戴七放出去。其他人的要求、說情,郝一天可以不理,但曹公公的書信,就不能不理了!曹公公和自己的頂頭上司汪公公平起平坐,都是皇帝跟前的紅人,他可得罪不起。放嗎?那呂城巡檢一案,東廠的劉公公就首先不放過自己;不是嗎?曹公公這一邊就不好交代。想不到一個小小的應天府總捕頭戴七,弄得他左右為難,頭大如鬥。要是戴七成為西廠的人,那什麼事都好辦了。偏偏戴七有陽關大道不走,卻走那獨木小橋,他真不知戴七的心是怎麼想的。
在這時,嚴老十突然進來報告,說東廠的雪山飛鷹高登前來拜訪。郝一天一怔:“這頭鷹飛來幹什麼?”
嚴老十說:“恐怕是為了神捕戴七而來。”
郝一天的頭更大了:“他想來找碴子?”
嚴老十說:“所以郝爺更要小心應付了!”
“唔!快請!”
雪山飛鷹高登,不僅是東廠劉公公手下的第一紅人,也是東廠的頭目。
不論官階、職位,都比自己商,與死去的幽冥殺手汪八爺官階職位一樣,同樣也是一個極為可怕的人物,城府極深,無人知道他的心在想什麼,他可以與你在輕談笑語之間,突然出手殺人,對方臨死時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這樣的人,實在是難以應付。
東、西兩廠和錦衣衛,都是明朝皇帝駕御百官,鎮壓百姓的可怕機構;都是掌管侍衛、緝捕、刑獄之事。錦衣衛與東、西兩廠不同之處,是錦衣衛不由太監操縱,以有勳戚的都督統領,而東、西兩廠卻直接由皇帝身邊太監兼任了。權力更高,勢力更可怕。到了後來,錦衣衛府雖然獨立行事,但幾乎已成為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