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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的太醫是蘇老太醫,她給杜楚瀾清理了傷口,開了幾副藥和外敷的,又叮囑了幾樣忌口的東西,這才鬆了口氣。
「太醫也幫那倆人看看吧,我只捱了一鞭子都受不住,」杜楚瀾皺著眉,天真裡透著憐憫,「勞煩太醫了。」
蘇老太醫點了點頭,心下說了一句皇后娘娘菩薩心腸,然後跟著侍女去看那兩位了。
蘇老太醫前腳剛走,裴井修就來了。
他讓若桃出去,屋子裡只有他們倆個人。
杜楚瀾見外人走了,也不裝了,冷眼看著面前的男人。
「倒是把陛下驚動了,」她嘆了口氣,沒受傷的手撫摸包紮好的胳膊,「怎麼,賢貴妃求救去了?」
裴井修被她氣的一口氣都喘不上來,是他身邊的親信盛昌告訴他的,知曉訊息的那一刻,他丟下手裡的摺子,就來了,如今見杜楚瀾這模樣,他的急切倒像是個笑話。
「皇后是故意挨這一鞭的?」
「是也不是,」杜楚瀾滿臉不耐煩,「我想要實權,就要把太后和齊沅都壓下去,後方不穩,我如何和杜悟乾與齊鶴鳴鬥?」
裴井修已經習慣她常用我自稱了。
「你想要齊沅如何?」裴井修又問。
「怎麼,心疼了?」杜楚瀾笑著看著裴井修,「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心疼齊沅是應該的。」
裴井修只是看著她,不言。
「成大事者,心一定要狠,」杜楚瀾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慢慢握拳,「陛下只需要將那嬤嬤拘了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做,最好什麼都別做,只需要看著就好!」
裴井修沒再說話,立刻差人將那嬤嬤給抓了,然後立刻去了齊沅那,將她安撫住,當晚又留宿在了長陽宮。
外人都說,這是皇帝在保賢貴妃。
但他又如何保得住,第二日早朝,就有幾人參了賢貴妃一本,賢貴妃如此草菅人命,還傷了皇后,如何能當的了一個賢字!
齊鶴鳴黑著臉,從未想過近來後宮接二連三出事,最關鍵他們都理虧,一句反駁都說不出來。
下了朝裴井修皺著眉和齊鶴鳴在御書房商量該如何是好。
裴井修說齊沅只是小孩子心性,定是不能罰的,齊鶴鳴卻說不罰平不了眾怒,最後只能商議著,將齊沅貴妃之名撤去,降為齊妃。
第二日這訊息一出,朝臣還是不滿,因為這協理六宮之責,還在齊沅手上,杜悟乾咄咄逼人,齊家無法,裴井修只能又將齊沅這協理六宮之權給撤了。
齊鶴鳴原本在和杜悟乾爭這戶部尚書歸屬,兩派都想讓自己的人上,明爭暗鬥著,這後宮裡卻偏偏不安分,給他添亂。
於是他只能入宮,來看看這杜楚瀾是何方神聖。
剛進宮不足一個月,讓太后出走慈寧寺,讓齊沅降為齊妃,齊鶴鳴可不覺的這一切只是巧合,哪有這麼多巧合。
他遞了帖子進宮,特地說明要給皇后娘娘請罪。
杜楚瀾也準了,甚至沒有問杜悟乾的意思。
杜楚瀾被打傷的第三日,齊鶴鳴進了宮,帶上了上好的藥材,原本以為自己要被刁難,可一到長陽宮門口,就有人在候著了,見他到很是恭敬的將他請了進去。
齊鶴鳴皺著眉,跟著一步步走進長陽宮。
他從未來過長陽宮,也只見過杜楚瀾兩三次,還是遠遠的見著幾次背影,因為世家宴席,杜楚瀾從不參加,都是杜楚汐參加。
齊鶴鳴對杜楚汐是瞭解的,這是個快意江湖的姑娘,真的很難讓人不喜歡,哪怕她是杜家人,齊鶴鳴都覺的她很有意思,也是打心眼裡覺的她不錯。
但杜楚瀾?他卻真的不瞭解。
而這長陽宮走進來,卻讓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