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兵進豫章(第2/4 頁)
多不諳軍紀戰法,單憑著勇力又怎能勝得過孫策?
從太史慈的神情裡我看出他似有些灰心,怪不得守城的兵卒個個鬆懈怠慢,想是受了太史慈這種情緒的影響。不過太史慈能這樣想,反過來說也是一樁好事,想是神亭嶺那一戰後,太史慈也看出了單憑一股子血氣剛勇是勝不了孫策的。
快過年了,涇縣城中家家戶戶的門前掛上了紅燈籠,紅色代表著喜慶,燈籠就是來年興旺的意思,一晃我已在涇縣呆了好幾日,這涇縣雖是四面環山,但山都不甚高,敵人若來攻伐,守之不易,加之涇縣城牆多處破損殘缺,極易被敵所偷襲,我有點擔心若是孫策引大軍來攻,必為所破,遂有心說動太史慈放棄涇縣,到別處安身落腳。
這一日,我與太史慈巡城歸來,恰好斥候來報陳武、韓當在丹楊秣馬厲兵,準備進攻涇縣的訊息。
我見時機成熟,遂諫道:「子義將軍,觀今日之勢,孫策平定江東已是指日可待,涇縣離秣陵僅數百里之距,其間雖有群山隔阻,但卻並無險隘可守,若孫策挾連勝之勢,引兵來攻,我軍恐危,莫如棄了涇縣,投往主公劉繇處。」
太史慈道:「少沖莫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任那孫策小兒有千軍萬馬,我太史慈亦是不懼!」
我急道:「孫策以區區三千眾,過江以來勢如破竹,不可當也,兵書《六韜》曰:三軍數驚,士卒不齊,相恐以敵強,相語以不利;耳目相屬,妖言不止,眾口相惑,不畏法令,不重其將,此弱徵也。是魚混戰之際,擇此而取之。前番主公擁數萬之眾,尚不能敵孫策虎狼之師,今涇縣僅有區區千人,與之交戰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不如退守豫章,待與主公會合後,可再與孫策計較。夫為將之道,當以大局為重,千萬莫逞一時之勇,所謂慮也,勇也,將之所重;動也,怒也,將之所用,此四者,將之明誡也。」
我一口氣說完,臉漲得通紅,嗓子眼更是氣血翻騰,似有一股熱乎乎的東西要衝出來,若是換作受傷之前,我對這些個行軍布陣的道理還不能一下子說得這般明白,而在陸府的這段日子,對我來說,除了養傷外,更大的收穫在於研讀了諸多的兵法韜略,對於決定戰爭勝負的因素,我更有了自已的一番理解。
太史慈聽完,許久不曾說話,他大概也料不到曾是小卒的我能夠說出這般道理來。
好一會,太史慈長嘆一聲,握住我的手道:「枉我年長少沖數十歲,至今日方知為將之要,少沖休怒,我聽你之言便是。」
我使勁的咬了一下嘴唇,仍有些不相信聽到的話,但從太史慈的凝視我的眼神裡,我看到了一種以前從未見到的,融合著信服和敬佩的目光,這一刻,我知道我的話已折服了太史慈。一股暖意從太史慈的手上傳過來,沁入到我的掌心,長久以來,我都不曾有這般的興奮莫名。
我一把抱住太史慈魁梧的身軀,道:「子義將軍,少沖適才言重了,請勿怪才好!」
太史慈哈哈一笑,大聲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少沖睿智多謀,非我所能比也。不過,豫章深入蠻夷,地偏人稀,非成事之所在,我軍此去,軍糧以何為繼?」
太史慈畢竟是帶兵之將,這一問問得適到好處,我胸有成竹道:「豫章之北,湖海之濱,海昏、上繚有宗民萬餘家,暫可應付軍糧,我軍可先居於此,待與主公兩軍會合後,可再便宜行事。」
太史慈聽我說得有理,點頭稱是,豎日,未等孫策來攻,我與太史慈整肅隊伍,棄了涇縣,引軍往海昏上繚而去。
我與太史慈引軍剛出涇縣地界,就有斥候飛馬來報:孫策派陳武、韓當、孫賁三將領兵來攻涇縣,前鋒現已至勇裡城外三里。我心中不禁暗叫僥倖,要是走得慢一點,就可能被陳武等人堵在涇縣城裡了。
上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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