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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很熱,陸時雨額角處都出了層汗,她這樣不愛出汗的人都出了汗。
掌心下的面板細膩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教人怎麼捨得放手。
陳寂摸索著床頭,找到了遙控器,「嘀」的一聲,空調被開啟了,陸時雨半睜著眼一看,二十六度。
開不開有區別嗎?
遙控器被他甩在一邊,發出一聲碰撞,他說:「不能再低了,你會著涼。」
世間總有一些根本拆散不開的搭配,它們本就是天生一對,相剋相依,比如磁鐵南北兩極,比如飛蛾與火,再比如,柔軟與堅硬。
但是當柔軟的一方碰上堅硬的一方,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怎麼辦啊?」陳寂貼著她的唇,無奈地笑了下:「收不了場了好像。」
陸時雨哪知道怎麼辦啊,她現在臉頰滾滾熱浪如潮湧,呼吸恨不得就此停滯,可她根本做不到,身體呼吸起伏弧度依舊很大,柔軟面板依舊可以貼到陳寂襯衫上解開一半兒的紐扣。
「你就不能忍一忍?」她說。
陳寂仿若聽到一句很好笑的笑話:「寶寶,我要是忍得住,今兒晚上就得去醫院看看大夫了,男|科大夫,你覺得合適嗎?」
陸時雨僵著身子,也不敢動。
因為很明顯,太明顯了。
陳寂將身子支起一些,陸時雨總算看到了陳寂現在的模樣,應該比她好不到哪裡去,額前細碎的頭髮有些凌亂,襯衫脫了一半兒,寬闊肩膀露著,最下面那幾顆釦子卡著脫不下來,顯得他整個人極像個浪|盪公子哥兒。
黑暗裡,陳寂仍舊可以看到那抹刺眼的白,和點綴在胸前的一抹暗黑色,一黑一白,色差感極強,映在他眼底也跟著產生了極強的化學反應。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可此起彼伏的帶著些隱忍的呼吸聲卻總在打破寧靜,陸時雨望向陳寂,在他眼底看到了許多許多。
壓了好久,還是沒能忍過去,陳寂感覺身子緊繃,全身氣血都朝向一個方向湧去,真是太他媽考驗他耐力了,腦子裡那條名為「理智」的弦繃到最緊,已經不能再緊了,他最後吻過陸時雨的唇,力道稍稍比之前重了些,而後手臂發力,退開了陸時雨。
陸時雨卻再度收緊了手掌,陳寂沒能如願離開。
他筆直地望著她,眼底氤氳著風雨欲來,眸色深深,黑壓壓的朝她砸過去,重複之前的話,忍耐至極,卻還是帶著些玩笑:「我說真的,我收不了場了。」
陸時雨只是看著他。明眸楚楚,髮絲凌亂,瀑布一般散在床上。
「砰」的一聲,弦斷了。
陳寂默了一秒,反手,抓住陸時雨細軟的手掌,一點一點迫使她鬆開五指,覆著這隻手的手背,暗啞道:「那就幫我一把。」
……
「陳寂,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看過那種…東西?」
「哪種?」陳寂吊著眉梢,裝聽不懂,給她揉著手腕。
陸時雨瞪了他一眼,將手抽回去。
「我沒看過,」陳寂笑著把她手拉回去,強調說:「真沒看過。」
陸時雨顯然不信,她是個小白,白紙一張,陳寂可就不一定了:「你別騙我,你可不像是……」她聲調忽然低了低,絞盡腦汁換了個形容詞,聲若蚊蠅道:「沒經驗。」
「瞎說什麼呢,罰你了啊。男人的事兒少問,要不你聽了該鑽地縫了,」陳寂說:「我只能說,一般無師自通。」
「而且,」他看著她,惡劣地開口:「誰跟你說我沒經驗啊,你覺得我什麼事兒沒經驗?」
陸時雨:「……」
她憤憤地扭過頭去,肚子忽然咕嚕叫了一聲,現在陸時雨才想起來,她去超市是有正事要辦的,不過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