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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矜說：&ldo;惠姨，我覺得我特別不配。&rdo;

&ldo;什麼地方不配？我覺得我們矜矜哪裡都好，喔，就是有時候脾氣不好。&rdo;

程矜不好意思地笑，&ldo;他倒沒嫌棄過我的脾氣。&rdo;

&ldo;他，&rdo;惠蓮點點頭，&ldo;所以確實有這麼號人出現了。&rdo;

程矜被套了話，沒轍，只好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地向過來人請教，&ldo;對方是個特別偉光正的人……我不是說他偽君子啊！是真的，凡事都以人民利益和國家安危為先，自己的安全啊完全都往後拋的。在他面前，我覺得自己特別自私，我只想他長命百歲，想他能回歸平凡生活，哪怕跟我一起開個小賣部，朝朝暮暮都好。&rdo;

說著，程矜自嘲地搖頭，&ldo;但不可能的，他那樣的男人如果做個小老闆，真的要憋屈死了。&rdo;

惠蓮問：&ldo;你說的那個人，是軍人吧。&rdo;

程矜微怔，&ldo;你怎麼知道？我說的很明顯？&rdo;

&ldo;嗯，我猜就是，而且大概是一線的軍人，一接到任務就要出生入死的那種。&rdo;

&ldo;為什麼你知道得這麼清楚啊？&rdo;

惠蓮沉默了一會，站起身，&ldo;你等等我。&rdo;說完進了臥室，翻了好一會之後，她拿著一個相框走了出來。

程矜接過來一看，相片上明顯是父子倆。

一個，少年時代的玉僑，眉眼溫柔，有著跟惠蓮極其神似的儒雅。

另一個則是戎裝的軍人，劍眉星目，有著鋒利的輪廓和氣度……不知是不是所有軍人身上都有種剛正的氣質，乍看之下，程矜竟覺得他跟喻錚有三分相似。

惠蓮的丈夫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這事兒程矜知道，但那會她在忙於準備中考，等她來看望惠蓮的時候喪期已過，也不好去提傷心事。所以直到今天，程矜才獲知原來惠姨的亡夫也曾是軍人。

&ldo;他從前也一直在一線，幾十年，到死都沒離開過。所以僑兒一直跟著我，性情偏陰柔，不夠有擔當……&rdo;

程矜喃喃：&ldo;不是的，僑哥哥他‐‐&rdo;

&ldo;你不用替他解釋，我沒說僑兒人品不好，但被開除之後一蹶不振，這事賴不了任何人。明明可以重新參加考試，考更好的學校，卻……&rdo;惠蓮打住了，&ldo;總之，矜矜，如果你喜歡的男人是軍人，你想跟他白頭到老，就得做好堅強的準備。起碼給他一個港灣，能在浴血奮戰之後，安安心心地躺下療傷。&rdo;

程矜低聲說：&ldo;我就是怕我做不到。&rdo;

&ldo;傻孩子，&rdo;惠蓮將她攬在身前，摸著她的後腦勺，&ldo;長得漂亮，被很多人喜歡，都不是你的錯，但如果因為害怕非議、怕被詆毀就放棄去愛，才是你對自己犯的彌天大錯。&rdo;

程矜的臉埋在對方腰腹，小貓似的拿那腦袋鑽了鑽，然後突然抬頭，眨巴著眼睛問：&ldo;惠姨，你只有僑哥哥一個兒子嗎？&rdo;

第27章 念念不忘（5）

站在路邊等計程車的時候, 程矜又想起問惠蓮是不是隻有玉僑一個兒子的時候，自己內心那點兒小僥倖。

想什麼呢，世界那麼大……又不是隻有喻錚的爸爸是軍人！

惠蓮當然只有一個兒子, 所有的心存僥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