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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江寧明同志的生日，按照往常的慣例，一家人吃頓飯，切蛋糕的時候幾家人會湊到一起，熱鬧一下，今年也不例外，程歲很少缺席，可這回要臨時出差，實在趕不回來。

這人沒法來，禮物倒是準備好了，原先程歲是打算派人給老江送過去的，可這兩人一通氣也不知怎麼合計的，就把她給算計上了。

搞到最後她成了免費跑腿的。

程歲的秘書剛好泡了咖啡從茶水間出來，正要給裡頭送去，見江甜走進，她把咖啡遞到江甜手裡，笑著說：&ldo;程總在呢。&rdo;

程歲最開始創業的時候，幾天幾夜不著家，她和餘思妍經常負責跑腿，家裡長輩燉了啥好吃的，她倆先饞鮮，然後提著保溫瓶往寫字樓送。

老員工都認識，關係也熟絡。

江甜很自然地接過，連她準備送進去的簽字檔案也順手捎了去，手上東西多了，江甜用右肩斜推著門進去。

程歲覓聲抬頭，手中的檔案輕輕一闔，江甜先是把右手的咖啡遞給他，接著又把左手的資料放在桌上。

程歲端著咖啡淺酌了下，江甜拉過一側的椅子坐下，她藏不住事，開門見山道：&ldo;你昨天電話裡到底什麼意思啊?&rdo;

江甜性格挺矛盾的，平時都是軟綿的丫頭，遇到事卻特別容易毛毛躁躁，程歲右手捏著鋼筆打轉，優哉遊哉地問：&ldo;你是替她來興師問罪的?&rdo;

他扯了扯領帶，一雙桃花眼往上挑，眼神詢問。

江甜左手搭在腿上，右手託著腮幫子，正色說：&ldo;我是替老江跑腿的啊。&rdo;她頓了下，又笑著補充：&ldo;順便興師問罪。&rdo;

程歲往後一靠，他盯著江甜看了會，隨即視線向前一帶劃去虛空，&ldo;上次你在酒吧得罪的張總，全名張全，關北村開發區的土著，因為拆遷拿了政府和開發商大筆的錢，這人運氣也不錯，靠著拆遷的第一桶金做了點小生意，發展還不錯，我之前一個客戶接過他幾單生意。&rdo;

&ldo;是出什麼事了?&rdo;江甜又開始不安，這麼多天過去了，她第一次聽程歲提起那天的事兒，中途她也問過幾次，只是程歲明顯不願多說，這會主動提起，江甜語氣歉疚，&ldo;當時我太衝動了，沒想過&rdo;

程歲打斷她，&ldo;你別瞎想，這種人典型的欺軟怕硬，可要真碰上做正經生意的，不敢亂來的。&rdo;

江甜睫毛懨懨下垂，越聽越糊塗了，&ldo;這事兒跟思妍有什麼關係?&rdo;

程歲放下手中的筆，身子前傾把兩人的距離拉進，&ldo;你仔細想想，如果真像餘思妍說的粉絲太多被推下扶梯，會一點動靜都沒有?&rdo;

程歲這麼一暗示，江甜似乎明白了，以喬萱的段位，機場粉絲擁堵，造成踩踏受傷，這事雖然可大可小，怎麼說微博也會有訊息出來，可眼下一晚上過去了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只有兩種可能，要麼訊息被壓了下來，又或者壓根就沒這事兒。

江甜抬眸直視他，程歲難得正經，臉上笑容稍許斂去，&ldo;這是我大學同學發在朋友圈的照片。&rdo;說完，他遞了一張黑白列印的a4紙過來。

江甜伸手接過，目光落上去，圖片裡三人一車，角度是偷拍的，面向鏡頭的是喬萱和餘思妍，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男的，正拉開車門打算上車。

江甜捱不住好奇，&ldo;這人是誰?&rdo;

程歲沉吟片刻，沉下嗓音回答：&ldo;北宇科技的負責人，喬萱的哥哥。&rdo;

江甜徹底糊塗了。

程歲推開軟皮椅起身，&ldo;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