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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軍營中到處都是大火,黑夜也被映的如同白晝,鰲拜舉目看去,果見幾百馬上騎士散在漢軍人潮中向西湧動。中間隔著數不清的營嘯士兵,自己手中這點人如何才能追上去,阻止他們?
最終,鰲拜絕望的發現,無論如何也來不及阻止馬賊們的行動,除非有奇蹟出現。但鰲拜絕不是輕言放棄之人,多年養成的戰鬥素養與戰場直覺,使他決定退而求其次。
“胳膊腿都齊全的,跟我來!”
營嘯漢軍最前沿的亂兵終於抵達西營的輜重重地,此處有精銳甲士把守,衝擊的浪潮隨著忌憚之心為之一滯。李信見勢振臂一呼:“兄弟們,營嘯論罪當死,燒了韃子糧草,咱們反出去!”
話音未落立即得到齊聲響應,“對!燒糧草,得活命!”這是他手下的馬賊,不明真相的亂兵很快便也跟著隨聲附和。
“燒糧!活命!”
呼喊聲此起彼伏,很快便響透整個清軍大營。
亂兵如潮水般擠垮了攔在面前的柵牆,蜂擁而入,李信等馬賊則趁勢集結,也隨之而入。
把守輜重營的雖是八旗精銳甲士,但在營嘯亂兵面前人單勢孤,幾乎一接觸便被淹沒在滾滾人流之中。有了亂兵的幫忙,大火很快燃燒起來,再無法阻擋。數萬擔糧食即將付之一炬,亂兵們沒有停留,而是繼續衝擊柵牆,輜重營在整個大營的最西側,只要翻過最外層的柵牆,他們便自由了。
很快寨牆缺口開啟,人潮又蜂擁而出,爭先恐後。
但李信卻沒急於出營,而是領著馬賊們在輜重營裡繞起了圈子。最終在一處存放物資的簡易木棚前停了下來。
“將門砸開,裡邊鐵甲一人一套。”
李信平素在清軍營中沒少做情報蒐集,此前曾跟隨多鐸來過輜重營,無意間得知此間存放著鎧甲武器。因此,此番來輜重營放火,不如索性再帶走個幾百副鐵甲,便宜不撿白不撿,過了這個村以後很難說還能不能遇著這個店。
實際上,下馬搶奪物資是極為冒險的行為。但李信算準了亂兵肆虐短時間內不會平復,清軍的鎮壓滿八旗不可能來得如此快。多爾袞此番的確帶來不少好東西,除了多數是鐵質的鱗片札甲,還有幾副做工精緻的明光鎧。陸九捧了一副明光鎧來給李信,被李信嚴詞拒絕。
“李信治軍,上下同心,如今危難時刻如何能獨享此物?我穿這鱗甲足以!”
李信一彈已經穿戴了一半的鱗片札甲,這種鱗片札甲是一種半身甲,穿戴極為方便,綁好幾處關鍵綁繩,便算完畢。不消片刻功夫,李信再次翻身上馬。
“不要貪多,都上馬!”
此時充分暴露出馬賊的本性,有了錢財可搶,性命都可以拋諸腦後。上馬的命令下達後,能夠上馬備戰的馬賊僅百餘人。多數人仍在搶東西,這其中就包括孔有德。
孔有德笑李信作態,明光鎧作為防護效果最佳的鎧甲,能防住絕大多數的箭矢,放著如此好甲不穿豈不是可惜?明光鎧穿戴複雜,但難不倒孔有德,此前他曾無數次穿過此種鎧甲,因此這一回也是輕車熟路。
亂兵已經在外側柵牆上開啟了多處缺口,但亂兵太多又毫無秩序,所以都擠在缺口處寸步難行。一些落在後邊的人如沒頭蒼蠅般向南北兩側亂竄。在李信的一再催促下,絕大多數人都已經上馬,呈兩列縱隊狀向外側柵牆奔去。還在僥倖磨蹭的人見到大隊已經開拔也慌了神,上馬追去,孔有德便在這最後一波人中。
李信和陸九來到寨牆邊,兩個人頓馬原地轉了一圈,又將從輜重庫房中揀出的繩索鉤子一端栓在馬鞍具上,將帶鉤子的一端則在空中打了個旋拋向柵牆。隨著金屬叩擊柵牆之聲,李信與陸九將繩索收緊,打馬向東。戰馬吃疼,四蹄刨開,竄了出去。只見柵牆晃了幾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