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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在櫟的厲公突,就立了子亹做國君。
4、公元前694年,也就是第二年,《左傳》桓公十八年傳:“秋,齊侯師於首止。子亹會之,高渠彌相,七月戊戌,齊人殺子亹,而轘高渠彌”。祭仲輔助了子亹的弟弟做了國君,也就是目前的鄭國國君,和齊國的仇恨就是此時加深。其實,在二十多年前,齊桓公的父親齊僖公和當時的鄭莊公是很好的朋友,鄭莊公死後,因為“宋莊公貪賂構兵”事件,兩國才結下仇恨。
把這些鄭國的基本概況列出來之後,管仲不由吟了一首詩:
揚之水,不流束楚。
終鮮兄弟,維予與女。
無信人之言,人實誑女。
揚之水,不流束薪。
終鮮兄弟,維予二人。
無信人之言,人實不信。
這是當時流傳的一首暗喻鄭國多難的政治詩,題目《揚之水》,收錄在《詩經&;#8226;鄭風》中。“兄弟”寓意的是昭公忽和厲公突,幾進幾齣,爭到最後誰都沒有勝利,一個死掉,一個流亡。
管仲邊吟著,感慨其中的無常,邊揣摩著對策。突然心生一計,目前鄭國政府的敵人不是僅有齊國一個,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在蓄勢待發,那就是詩裡暗喻的厲公突。
一個等待了17年的國君
鄭厲公的堅忍
在中國歷史記載中,鄭厲公可能是流亡在外時間最長的國君。他流亡在櫟的17個春夏,日日夜夜都夢想著回到自己的祖國、自己的家,重新奪回原本是他的寶座。其實,在同一時期的國際政治事件中,也有不少國君流亡國外,但都在極短的時間內復位或者死掉,如果不成功,當然就去死,像所有國破的君主那樣上吊自盡。可是,他沒有,在齊國政府沒有派兵支援他復位之前,他一直在櫟這個小地方訓練著兵馬,組織軍事力量準備打回國內,並且時刻打探著鄭國國內的情況。
這不免讓人想到歐洲很有名的一位將領兼君主:拿破崙,他在被推翻統治後流放到遙遠的一個孤島上,始終沒有放棄他的夢、他的理想、他的抱負。別人以為他在那個孤島上再也不可能有什麼希望的情況下,他卻帶著厄爾巴島上幾百人的軍隊,一路打回了法國首都巴黎,重新登上法蘭西共和國君主的寶座,震撼世界,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這就是永不放棄和堅持不懈所創造出來的奇蹟和輝煌,就好像開篇描述管仲那樣的胸懷,“智者之舉事必因時。時不可必成,其人事則不廣,成亦可,不成亦可。以其所能託其所不能,若舟之與車”。拿破崙雖然最終失敗了,但是他的努力是成功的,精神是勝利的,任何的歷史學家都沒有理由否認這一點,失敗在於他做的事情“時不利”。
鄭厲公也是這樣一個有強大耐心和韌勁的人,17個年頭過去了,他也已經像拿破崙從孤島上出來那樣,外表顯得憔悴不堪,但那雙眼睛仍閃閃發光,這正是夢想與希望之火沒有熄滅的原故。這個老頭還沒有到絕望的那刻,只是感到孤立無助,在他被逐出鄭國的那年,公元前697年,曾經有五國聯軍試圖幫助他復位,可惜無功而返。《左傳》桓公十五年經:“冬,十有一月,公會齊侯、宋公、衛侯、陳侯於■,伐鄭”。■,宋國地名。“弗克而還”,復位沒有成功又損失了兵力,五國覺得沒有利益可圖就再也沒有發兵相助。當時沒有把鄭國攻下來的原因,鄭厲公認為是朝廷裡有軍事人才,最關鍵的人物就是逐他出來的顧命大臣祭仲,祭仲的確是個厲害的角色,能肆意更換國君。所以,鄭厲公害怕朝中這個厲害的仇人,17年來一直不敢採取行動,他在等這個人死掉,或許等自己仇人死掉也是一種活下去的勇氣,這大概也是鄭厲公等了17年的力量所在。
17年後的復國
這一年,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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