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c37.(第2/7 頁)
樹下。
銅錢色的燈火裡,落單一個。
他莫名想起他二十歲那年撞見的那對從沈家飯店溜出來的男女。他父母當年聯手種下這株石榴樹,寓意就是多子多孫。
慄清圓一襲及踝的v領無袖肩帶長裙,裙子上的歪栽的鬱金香,一朵朵都彷彿訴說著主人的不如意。
她一面套外衫的兩隻袖口,一面瞥一眼晚歸的人。
馮鏡衡從臺級上走下來,走到石榴花下的人,看到她好像補過妝,霧面色,仍舊有今天好像出去勞作回來的痕跡。
於是,趕回來的人,頭一句便只問最要緊的,“今天到底怎麼了?”
慄清圓一時沒說話,聞到他身上有熟悉的薄荷糖味道,更是有點生氣,好像她鄭重等來的只會是玩世不恭。
她一時偏頭,馮鏡衡就來別正她的目光,嚴格要她看著他,不準逃。
“我回來就是聽你說的啊。把你的不如意,不痛快,通通說給我聽。不要緊,跟我說,不是什麼搬弄是非。這是傾訴,當我是你的垃圾桶。”
“……”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又怎麼去給你討回來呢。”
慄清圓一聽眉毛皺起來了,她就怕這個。好像她多愛告狀似的,再說了,她又有什麼資格告什麼狀!
她一時沒說話,馮鏡衡便拖她進裡去。
回來的人,第一時間洗了把臉,也要拿冷毛巾來幫她擦。
慄清圓要躲,馮鏡衡乾脆拖她的兩隻手來給她擦了下。隨即,還是言歸正傳,偏要她說點什麼。斷定的口吻,“不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脾氣。更不會那麼莽的幫姓盛那小子面試。”
“嗯,不是無緣無故,是他幫我搬東西了。”
“搬什麼了?”
“純淨水。”
馮鏡衡這才知道,她給他把冰箱填得滿滿的。他來到廚房,從裡頭拿一瓶來喝,喝完不忘鄙夷她,“就搬了一箱水,就是好人了啊。”
“然後呢,然後我大嫂就進門了?”馮鏡衡幫她覆盤的口吻,“於是,你就不知道該怎麼介紹自己了,對不對?”
他想也知道朱青身邊帶著的是誰,袁家。
慄清圓並不想站在這裡被
() 他解剖一樣的審視,她才要走的,馮鏡衡扔開手裡的純淨水,只拿手機在手上,他作翻通訊錄打電話的樣子。
慄清圓忙回頭,不禁問他,“你打給誰啊?”
“朱青啊。你不說,我就找她問問。”
慄清圓即刻來攔,按住他手裡的手機,這一刻,好像也無所謂了,她只想跟他講清楚,貓和百合不能一起。
她並不能把他大嫂帶過來客人送的花,無來由地扔掉。
但是,她始終要跟馮鏡衡講清楚,貓不能聞百合,嚴重會死的。
馮鏡衡聽明白了兩點。他先盤問第一點,“沒有扔掉,那麼花呢?”
慄清圓有點小時候在小舅那裡做錯事不承認的心虛,馮鏡衡偏要問。她這才指指樓上,說給他搬到他書房裡去了。
馮鏡衡即刻身動,更不忘拽上她。
慄清圓幾l乎是被馮鏡衡拎上去的,二人才到書房門口,一洞開,裡頭封閉空間即刻抖散開顧名思義的香氣,百年好合。
馮鏡衡開了燈,在東北角落的檯燈邊幾l上看到了那瓶狐尾百合。只見他,闊步走過去,一把抓起那一束鮮切的枝幹,斜切的幹條上還淋淋滴著水。隨即,馮鏡衡掀開一片窗簾布,推開氣窗,霍拉,手裡的一束花最後歸宿到了樓下草泥上。
始作俑者再情緒穩定地關窗,閉簾。一氣呵成,折返到裡頭洗手間洗了手。
重新踱步到慄清圓面前的時候,只問她,“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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