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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小窩,放著緩緩的音樂,我摸著小宇的小腹,輕輕的說道:“小宇,你真精幹。”
表弟的輔導員第一時間通知了我,我第一時間從情場中清醒,對著小宇說道:“我表弟被打了,我得趕緊去一趟。”留一點驚愕的小宇在一旁。
我心急火焚的趕到學校,一直在心中埋怨著自己,要是我對錶弟好一點,要是我對錶弟多關心一點,要是這個週末我讓表弟過來,那結果應該是不一樣吧。
表弟,我對不起你,大姨,我辜負了你。
表弟被打得很嚴重,渾身裹滿了白砂帶,意志昏迷,只有伸手探到他的鼻前,才能感覺到生命的氣息。
我問醫生有沒有生命危險,還好,醫生說應該沒有。
我操你媽的,什麼叫應該啊,我表弟這麼強壯怎麼能抗不住幾下打,治不好只是因為你們太窩囊。
到後來,我理智下來,也只能頹然的坐在表弟的身邊,祈禱神靈的保佑。
我輕輕握起表弟的手,表弟,在你還小的時候,這隻手你用來掏過雀窩,抓過田鼠,摘過野果,也曾經被我牽著將那個開滿油菜花的春天原野一起走過,所以,請一定相信,這一次,我將牽著你的手,陪著你看著明天的朝陽照過。
感情就像兩個人在拉猴皮筋,趁著張得還不算開,趕緊放手,否則,總有一個人會很疼!
表弟語錄。
當我拽著醫生把表弟的傷問清楚了以後,當我把表弟的輔導員同學都打發走以後,偌大的急診室裡,只有我陪著表弟,聽著打點滴的滴答聲音。
醫院的牆壁,那是雪白雪白的可怕,我真的不明白他媽的醫院的牆壁要刷成白的,明顯透著陰深的晦氣。
孤影長燈,我真的好害怕,如果一個活生生的表弟就因為逞一時之勇,被打成了殘疾,把自己的一生搭進去,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一個多麼美好的青春年華,難道要在輪椅上度過?我真的難以想象,那麼囂張,那麼陽光,那麼讓人又恨又愛的孩子,就這樣被廢了~~~~~~~~~~~
表弟,都怪我,要是我稍微有一點人性的話,我怎麼會只想著要跟小宇去滑雪把你一個人扔下,我怎麼能夠狠心的拒絕你週末來我這的要求,照顧好你是我在你媽面前答應的響噹噹的義務,可是,現在你把你照顧成了缺胳膊短腿。表弟,我真的好後悔,如果時間可以回去,我寧願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只要你健健康康。
表弟,你說你逞什麼能阿,俗話說,打架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他媽的還把我當成兄弟了麼,你考慮過我的感受沒有,你老是說你已經18歲讓我別把你當成一個孩子看待,可你幹了什麼事情啊,你來北京才多少天啊,你說你打了幾場架阿,表弟,我們來北京是上學求知的,不是來打架的,你什麼時候能夠明白啊?你知道麼,你一個人惹出了事,有多少人在背後為你擔心!
都怪我,怪我一直在你媽面前說小孩就應該淘氣一點,這樣往後才能有出息;怪我老在你媽面前說北京有多神奇有多美麗,把你誘惑來到烏煙瘴氣的鬼地,要是你去了溫和一點的上海,或者民風淳樸一點的西安,你怎麼會弄成現在的樣子。怪我,表弟,要是你被廢了,我一生都逃不出對你家的負愧。
好了,表弟,你現在終於老實了,那個嘴巴終於不會說那些*而又好玩的調調了,靈活的雙手也運轉不起來籃球了,矯健的步伐也跳不出火熱的舞步了,世界安靜了,你也安靜了,就這樣也好,我就這樣陪著你,喂啥你吃啥,你想去哪我推著你去哪,不用再操心哪一天你會給我出個什麼夭蛾子了,我終於省心了。
我將表弟的寬大的手握在我的手掌心,輕輕磨蹭,還好,表弟的手掌依然溫暖,我將他的手貼在我冰涼的臉龐,表弟的手掌肉肉的,厚實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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