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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擺擺手,回身就出了門。等房門關上了,曲思朗就跳過來問:&ldo;方哥找你說什麼?是說我的事情嗎?他其實不太同意是不是?&rdo;
秦拓沉吟了一下道:&ldo;倒也不是不同意,他是希望我們不要太明顯,要不公司公關不好做。&rdo;雖然他覺得方亞想的太遠了,但畢竟有備無患
曲思朗坐到他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ldo;你剛才和方哥談的時候,我在想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自私太欠考慮了。或者我還是回去比較好&rdo;
秦拓詫異地抬頭:&ldo;你怎麼會這麼想?&rdo;他以為事到如今,曲思朗會很高興。
曲思朗輕聲道:&ldo;我有時候覺得,或許我就是個災星。你那個時候,不也覺得我挺麻煩,讓我回我哥那兒去不是嗎?&rdo;
秦拓一時有點跟不上他的想法,只能道,&ldo;曲思朗,人一生中會遇到過很多事故,偶然,非個人能力可以決定,你不能總這麼想。&rdo;
曲思朗低著頭慢慢道,&ldo;雖然嘉哥和你都是好意,但許醫生和我說,我最終應該自己想想,怎麼找到目標。我不能利用你同情我,就纏著你不放,這對你不公平,而且,雖然他們都和我說過去的事情和我沒關係,但我真的不知道,我會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rdo;
看他微垂下頭,露出細瘦的脖頸。秦拓忍不住抬手摸上去,讓曲思朗抬起頭,才盯著他的眼睛道,&ldo;有件事我得和你說清楚,當時我讓你回去,某種程度上,是為了我自己考慮。可以說,我從來沒覺得是個麻煩,甚至我應該謝謝你。&rdo;
曲思朗覺得自己在聽一個天方夜譚,覺得秦拓就是想安慰他,也不用編出這麼離奇的內容。
秦拓慢慢道:&ldo;其實當時在匯欣剛認識你的時候,我的狀態並不是很好。&rdo;他回憶道,&ldo;我從大二開始拍戲,方哥也覺得我有潛力,但我畢業兩年了,連一個正經點的戲都接不到。&rdo;
不論做哪一行,都有對自己未來的期待,或許是當時他在學校成績確實不錯,讓他覺得自己以後會有更好的成就,但現實並沒有給他的的期待新增一個美好的符號。
這固然是因為公司並不想把資源傾斜給他,也在於秦拓個人的缺陷,不單是他不擅於與人交際,他還有個執著的想法,希望自己打動導演和製片是靠演技,而不是靠背後的關係,或者其它什麼原因。然而事實告訴他,有些事情,如果他不讓步,就根本不可能有未來。
他那時候稍動了點歪腦筋,何況他覺得曲思朗當時確實不像是要和他發展一下的樣子,送上門來的,何必不借一個東風。但現在想想,要不是當時遇到的是曲思朗,而是另有圖謀的人,他也不敢想像自己會不會走錯路。
秦拓自嘲地笑了一下:&ldo;我自己的缺點我自己也清楚,但等你真到了我家的時候,其實我是有點害怕的。&rdo;
想到當時他剛進秦拓的家,秦拓一本正經地和他說清楚的模樣,曲思朗恍然大悟,難怪秦拓想讓他到秦家,而不是住到他哥安排的精緻公寓中,根本是覺得,自己的地盤能壯壯膽。
只是曲思朗當時的反應,也超乎秦拓的意料之外,他沒想到這位小曲總其實是個真性情的人,之後相處中更是每次都會感受到,曲思朗總會站到他這一邊,換位思考。
&ldo;要不是因為你哥給了《聆聽》,我當時還不知道多會兒才能得到公司的重視,之後有段時間,公司總對方哥給我的資源放寬一些,其實是仗著你家留下來的殘留印象,他們一直以為我和你保持著來往。&rdo;秦拓說著,無意識地扯了個笑容。
這些事,仔細想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