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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謝自然有後續:“在莊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怕粗茶淡飯怠慢客人。現在暑熱未退,大堂上人頭濟濟,身體虛弱也並不合適。”
“我沒問題!”秦箏薇緊緊攥著摺扇,湊近彭偉,低聲“威脅”,“你要是心疼銀子,我就跟姐姐說你又去景秀樓喝花酒!”
不該花的銀子彭偉真心疼,該花的時候另當別論,現在這銀子就是“即便心疼也得花”。
“小學徒都是要先觀摩大夫坐堂,我便帶著秦小姐去轉轉,彭兄不如一起?”
“啊,好啊好啊。”彭偉連聲應著。
“好啊!”秦姑娘到是開心,忽然想起一事,水汪汪大眼睛眨了眨,“姐夫,不要再叫破我身份了。只有重芳大哥知道就好。”
這麼快就把“王先生”換成“重芳大哥”了?彭偉嘴角略微有些抽搐,心裡說:好妹妹,重芳厲害著呢,哥哥我可幫不了你。
果然王謝輕描淡寫道:“輩分不可錯,秦小姐還是執弟子禮為好,不拜師,執學生禮也是合適的。”
“難道記名也不成?明明姐夫就可以稱重芳大哥的字。”秦箏薇不依。
王謝收斂神色:“秦小姐是學醫來的還是攀親來的?”他可不會因為對方是女子就口下留情——說哭的小姑娘也不止一兩個了,“若是學醫,我可以與彭兄商量,加派人手護你住處,若是來攀親的,我們既已見過面,就算認識了,秦小姐還有什麼事?”
聽著他說話不客氣,秦箏薇怔了怔:“我……自然是學醫!”
“那就請按規矩,不可廢了禮數。”
“你……你這人……”秦箏薇飛紅了眼圈,淚珠兒在眼眶裡轉了好幾轉,終於生生忍下,“……王先生。”
“走罷。”王謝當先邁開了步子。
今天坐堂,裴回也在其中,被病人家裡請去上門的有兩三位大夫,醫館還留有三四位。
富裕之家請得動大夫車馬,窮人家哪有錢請大夫?普遍有小病忍著,用偏方湊合著,實在忍不得了才到醫館求治時,往往病情已經十分嚴重。又能省則省,出不起大夫的車馬費,找左鄰右舍幫著,弄輛車把人拉過來,甚至有輪番背過來的,這一來就是三四個,圍在一起說話。又有稚子女眷,生怕家人不行了,哭哭啼啼。
窮人家生病了多來於飛莊,並非沒有原因,其一自然是這裡經濟實惠,王謝不缺銀子,更巴不得拿銀子多多積德行善,診金好說,藥費也好說,手頭有些緊,賒賬可以,就是拿些山貨抵充也沒問題;其二這裡有不少自家或者親戚鄰里的小學徒,不管做什麼,人都喜歡照顧自家生意,即使小學徒還沒出師也一樣;其三這裡偶爾有王神醫坐堂,能得王神醫脈案,那病人妥妥能痊癒,沒準今天就輪到神醫給自家病人看診了呢?
是以大堂上十分熱鬧,有礙大夫靜心探脈。王謝嫌吵,也嫌亂,在大堂後面設了五六個小隔間,大夫就坐在隔間裡,等一個接一個病人上門,秩序井然。
王謝帶著彭偉和秦箏薇先到了大堂前面,門口有個伶俐小徒弟,先過問病人大概病情,之後推薦到某位大夫處。小徒弟看見是師父領人來,自然不敢怠慢,小跑過去行禮:“師父,有什麼吩咐?”
“沒事,帶人過來看看。”王謝道,“這是彭少,這是秦少。”
小徒弟趕緊行禮:“見過彭少,見過秦……少?”疑惑的眼神在秦箏薇臉上打了一個轉。
這眼神,王謝看得明白,彭偉明白,秦箏薇……其實也有些明白,潔白貝齒咬了咬硃紅唇瓣,含羞帶嗔低聲道:“有、有什麼好看的。”目光依然往王謝這邊飛。
王謝一笑,並不應聲,只問小徒弟:“裴先生在不在?”
“在呢,在伍號房間。”
“嗯,我去找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