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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石頭兒，下節是體育課，咱們出去玩吧？&rdo;

剛下課，鄭允寧就竄到石耀明身邊，說到。

&ldo;你想出去？&rdo;石耀明有些意外。

冬天天氣寒冷，體育課一般是不會強制要求出去活動的。鄭允寧天生怕冷，又怕成績下滑，通常都會選擇坐在班裡寫寫作業看看書。

鄭允寧笑，道：&ldo;嗯，今天突然就想出去了。&rdo;

石耀明自然依著他。

下午第三節課，天本應該擦黑，可這驟然晴朗的天氣硬是把光線挽留住幾絲，慢慢地收回到遠處的山頭。

冬天的太陽再怎樣大，都抵不過寒風的凜冽。剛一走出教學樓，鄭允寧就被吹地打了個哆嗦。

&ldo;冷？要不要回班？&rdo;石耀明皺眉，有些擔憂地問到。

&ldo;我沒事我沒事！好不容易想出來玩一會……&rdo;鄭允寧吸了吸鼻子，眼珠在校園內轉了一個圈兒，指著最近的體育館，隨口道：&ldo;咱們去體育館那邊吧。&rdo;

體育館是去年剛剛翻新的，面積大了一倍，裡面的設施器材齊全了許多，而且暖氣也很足。因為是冬天，所以體育課也有很多不想自習，在裡面避寒偷閒的人。

鄭允寧走到體育館前的臺階上，停住了腳步。

&ldo;怎麼不進去？&rdo;

&ldo;我……&rdo;鄭允寧低頭，好半天憋出來一句：&ldo;又不想進去了。&rdo;

石耀明也不多問，道&ldo;站著冷，在周圍走走吧。&rdo;

&ldo;嗯。&rdo;鄭允寧點頭。

他想要……只有他和石頭兒兩個人。

但是這種話，該怎麼說出口？

鄭允寧對於這份突然自覺的心意，還處於一種十分慌亂的狀態。一面不知所措，另一面怕石耀明察覺。每天都在不停掩飾，在心裡告訴自己‐‐他們只能是朋友。

可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唯有愛與咳嗽掩蓋不住。

他的這些小心思，雙商超高的石耀明早已識破，只是一直都在等待成熟的時機，同樣也一直都保持著溫水煮青蛙的模式。

沉默片刻，鄭允寧突然彎腰，用手在地上抓起一團雪，全部糊在石耀明的頭髮上，然後對著他哈哈大笑：

&ldo;哈哈哈哈哈石頭兒變成了老頭子！&rdo;

或許就這樣，就這樣每天和他笑笑鬧鬧的，已經很好了。

石耀明：&ldo;……&rdo;

一些雪順著石耀明的髮絲滑進了他的領口，化成冰涼的水滴，緊貼著溫熱的脖頸與胸膛。

看到石耀明面不改色，鄭允寧翻了個白眼暗叫沒趣，心裡盤算著下一次一定要把他涼的呲牙咧嘴才好。

心裡想著，不禁笑出聲：&ldo;哈哈哈哈哈……嗯？你……你幹什麼？！&rdo;

石耀明突然很用力地抓過鄭允寧剛剛抓雪的那隻手，懲罰性地捏了捏，倒是把鄭允寧嚇了一大跳。

&ldo;你怕冷。&rdo;

&ldo;……啊？&rdo;黑人問號表情。

&ldo;嗯。&rdo;

鄭允寧這下算是懂了，石頭兒這是怕他冷，幫他捂手呢？

哪有這麼個捂法啊？

溫熱的觸感很好地緩解了手心裡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