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絕不失手(第1/2 頁)
「大姑娘饒命!大姑娘饒命啊!」郎中驚恐嘶喊,可脊背被盧平死死踩著根本動彈不得。
兩個護衛疾步而去,按住那郎中的兩隻手,一個護衛手執石塊,揚起落下乾脆利落……
骨骼碎裂的聲音,伴隨著那郎中痛不欲生的悽厲喊聲,響徹國公府上空。
紀柳氏被嚇得魂不附體,縮在那裡哭都不敢哭出聲,身體之下已經是一片淡黃色的水漬。
郎中疼得一邊哭一邊喊:「大姑娘饒命!我都說……毒不是我下的!我來的時候那人已經昏迷了!我以為就守著人死了就行,我真的不知道是中毒啊!我對天發誓啊!若有假話無後而終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突然,那郎中看向紀柳氏,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喊道,「這個婦人!就是這個婦人……那個嬤嬤送我來這裡要走的時候,我聽到那個嬤嬤對這婦人說,等這男人一死什麼的……我沒聽太清楚!毒肯定是這個婦人下的!真的和我無關啊!」
白卿言冰涼的視線朝紀柳氏看去:「紀柳氏……」
聽到白卿言喚她,紀柳氏渾身一個寒戰:「大姑娘明鑑!我沒有下毒!我……我可以以死以正清白!」
說著,紀柳氏拔下頭上的簪子就要自盡。
佟嬤嬤大驚:「快攔住她!」
護衛眼疾手快一腳踹飛了紀柳氏手中的簪子,將紀柳氏制住。
白卿言臉色越發寒涼:「看起來,你不怕死……怕得是生不如死!」
她已逐漸冷靜下來,既然知道這紀柳氏對紀庭瑜無情,她也就不用看在紀庭瑜的份兒上留情了。
紀柳氏整個人抖如篩糠,看著被踢遠的簪子,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她在椅子上坐下:「紀庭瑜是你的丈夫,為什麼要害他?你若不說……我有的是手段讓你說,指甲蓋和腳趾甲蓋裡釘鐵釘,十指連心……多少硬漢都抗不過,你要試試嗎?!」
紀柳氏身子一下就軟了,從頭涼到腳,血液如同凝固了一般。
她喉頭髮緊,哭著爬至白卿言腳下:「大姑娘饒命!大姑娘饒命!我……我也是被逼的!我根本就不是紀柳氏!我叫玉蓮是莊頭王萬更的庶女,我爹用我孃的命要挾我,讓我假冒紀柳氏等到紀庭瑜一死就自盡假裝殉情,我要是不這麼做,我娘就要死!大姑娘……我不想死,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娘死!」
玉蓮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瓷瓶:「這就是那個嬤嬤給我的!她說若大姑娘明日出殯之前來了,就讓我找機會給紀庭瑜服下!大姑娘……我什麼都說了!我真的也是逼不得已!我不求大姑娘饒命,只求到姑娘給我一個痛快!求大姑娘給我一個痛快吧!」
她拿過泛著清冽光著的白瓷瓶,用力攥緊,問:「紀柳氏呢?!」
「紀柳氏已經死了……」玉蓮哭著一股腦什麼都交代了,「國公府的公子看上了紀柳氏,想要逼迫紀柳氏屈從,誰知那紀柳氏頑抗掙扎不過竟一頭碰死在了屋裡,公子……公子就把人砍成幾節,命人將紀柳氏的屍體丟出去餵狗,我和我娘看到了這事,我爹說我要是裝作紀柳氏把這件事遮掩過去了,我娘就能活!否則……我們都是一個死字!」
她那一瞬,冷得渾身麻木,體內因怒火沸騰如巖漿的熱血剎那間涼的透徹,比這隆冬時節穿堂而過能凝水成冰的寒風還涼。
所以,祖母要替那庶子遮掩,這才是紀庭瑜必死的理由。
所以,在祖母的心裡,一個心腸狠辣連畜牲都不如的庶子,要比為白家捨生忘死的忠義之士重要!
祖母這樣的作為……與皇室對白家所謂,有何區別?!
春桃剛走到門前,便聽到玉蓮那些話,腳下步子一頓,抬眼看著立在廊燈之下臉上血色盡褪的白卿言,旁人不知道大姑娘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