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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還是那個不會掩藏的性子。
才大婚第一日,就把不痛快擺在臉上了。
這麼不能忍耐,還怎麼伺機背叛通傳訊息?
此刻,恰有喜娘端著合巹酒進來,嘴裡笑著道:「新人喝同心酒,相守天長地久……陛下,君後,飲了交杯酒吧……」
那兩個象徵天長地久的酒杯用紅線相連,千匝纏繞似乎永世都不會分開……
霍戎看到,面色卻登時沉了沉:「退下吧。」
商沅定然已對這些儀式煩不勝煩,他又何必不識趣呢。
就算能威壓商沅喝了這同心酒,可二人的心就真的能同麼?
商沅一聽這三個字,登時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眸。
這才是大婚第一日。
雖說這大婚完全是暴君的意志,但身為夫君,和旁人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回來後對新婚的愛人,卻連一杯交杯酒都吝嗇……
這……這也太慢待他了吧?對得起他身穿幾十斤重的嫁衣坐等到現在麼!
商沅覺得自己受不了這委屈:「慢著!」
商沅也不敢看暴君,就這麼平視著前方:「陛下既然已下旨立我為君後,那從今開始便是夫夫同體,夫夫之間要做的,若這也省了那也略了,這婚事豈不是形同虛設。」
話一說完,商沅就後悔了。
他怎麼想起來那種被網友吐槽的瘋狂作精女友。
言語之間必然有威脅,你若是不怎樣我就要分手。
而且婚事形同虛設,對他來說也沒什麼不好?
霍戎則眼眸深深的望向身側少年。
一身灼灼嫁衣襯著白皙皮肉,比迎雪臘梅還要艷烈。
他的嫁衣,是為他穿的。
看來方才一臉不高興,不是厭煩,是覺得自己和旁人喝酒慢待他了?
霍戎挑了挑眉,伸手拿起那杯酒。
商沅微訝,一時不曉得要不要去拿那交杯酒。
這模樣在霍戎眼裡,則有些賭氣的意味。
沒曾想幾年不見,脾氣還挺大,霍戎挑眉,將手中酒杯遞給商沅道:「君後說的是,既是夫夫,該做的一樣也不能省。」
霍戎聲線低沉,總讓人覺得他話裡意有所指。
商沅側過身,一串紅線牽著兩個小酒杯,他和霍戎一人一盞,對視飲酒。
眾人似乎都在喧鬧,可那喧囂卻在耳畔漸漸隱去,世間只餘霍戎那深深的眸子——
商沅移開視線。
該死!他好像給自己挖坑了!
這交杯酒怎這麼上頭啊,連耳朵都被帶熱了。
他剛平復好心情,又聽到一陣喧譁。
有喜娘在眾人的簇擁下託著匣子進來,那匣子上裹著紅綢,想必就是小進說的「摸喜匣」。
眾人看到那匣子,登時又時一陣沸騰。
喜娘先將這匣子放到霍戎手畔,霍戎不置可否,探手隨意拿出樣物事。
是塊通體光潔的玉璋。
「玉璋為天子巡守之用,陛下此舉,定能威懾邊關,捷報頻傳!」
霍戎只是淡淡一哂。
商沅聽著一片恭誦之聲,不服氣了,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他手氣一直很好很準,之前凡是抽獎,舍友都會讓他代勞。
暴君能摸個玉璋,也不知自己能摸個什麼?
在簫鼓聲聲中,喜娘鄭重的將匣子放在他手邊。
商沅深吸口氣,才將手伸了進去。
他能摸到裡頭有不少東西,有的綿軟如絲綢,有的則厚重沉穩……
看到商沅半晌不出手,還一臉緊張,霍戎挑挑眉,倒有幾分興趣看看小東西能抓出什麼花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