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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戎似笑非笑道:「你這首詩,倒勾起了朕的心事。」
他聲音高高在上,讓人分不出這心事是好是壞。
商沅低著頭,拼命避開皇帝的視線,哪裡還敢接話。
身側有太監低聲提示道:「陛下示意你去前頭敬酒。」
商沅深吸口氣。
狗皇帝把他折騰得差點死床上,現在兩條腿都是軟的,還要提心弔膽的伺候他。
商沅壓下心頭紛亂的念頭,屏住呼吸,一步步走上前。
他就算垂著頭,也能感知到皇帝高高在上的目光,沉沉的壓制而來,讓他無處可逃。
商沅屏去多餘心思,小心翼翼將酒倒入杯中。
想要收回時,手腕卻被人牢牢控住。
那手指修長有力,此時掌心處的一道刀痕恰貼在商沅手背上,似在提醒著他,手的主人經歷過怎樣的廝殺。
商沅輕輕一顫,灑出的酒濕透了前襟的暗紋。
上首那人將一切都盡收眼底,語氣好整以暇:「你在怕朕?」
商沅抬頭,對上了那雙銳利深沉,好似能看穿他所有遮掩的眸子。
霍戎年少稱帝,又得上天賜予這般容貌,本該燦若星辰的雙眸,卻宛若從未見過光的寒潭。
那晚的酥麻緩緩沿著背脊上升,商沅心底某處卻莫名沉沉一痛。
作者有話要說:
茸茸:某人用完了朕,還敢說對朕沒產生實際傷害?
護著馬甲的沅沅縮脖:難不成還要對你負責……
茸茸勾唇:腦子總算聰明瞭一次
那個詩是渣渣作者自己改的宋詞,不代表狗皇帝的真實文學水平
第4章 他要當君後
被握住的手腕陣陣作痛,卻不敵心頭莫名的沉痛,商沅忙垂下眼,強自鎮定道:「陛下……陛下是一國之君,臣直視龍顏,當然心存畏懼。」
商沅覺得這回答滴水不漏,但帝王只是似嘲似諷的輕笑一聲,桎梏他手腕的大掌隨即鬆了力道:「是啊,商公子一向最識時務。」
商沅一口氣還沒松,那手卻順著他的手腕滑下,握住了那玉佩。
玉質細膩溫滑,恰如那夜肌膚之親的觸感。
「玉是好玉。」年輕的帝王指尖摩挲玉佩,他在笑,笑意卻未達眼底:「但若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也有的是法子讓他化成齏粉。」
說罷,霍戎收攏掌心,那如凝脂般透亮的白玉任由他□□,顯然無路可逃。
商沅心裡一顫,總覺得是自己被暴君握在了手心,腿腳也發了軟。
這幾句話細品滿是弦外之音,似是警告,又似是嘲諷。
不對勁……一切都太不對勁了……
難道是……暴君認出他了?
商沅立即否定了這個猜測,要是真認出了他,怕就不是讓他敬酒,而是直接一杯毒酒送他上路了。
那就是和原主本身有嫌隙?
他穿書雖然沒看黃曆,但也不至於如此倒黴?
商沅心裡一抖,臉上扯出幾分殷勤無辜的笑意。
霍戎看到那熟悉又昳麗的笑臉,眸光一斂,冷冷擺手,示意商沅退下。
商沅琢磨不出他的心思,不敢耽擱的站起身,強撐著回到原位。
一直在暗處的商闕冷眼旁觀著這一幕,漂亮的鳳眸微微眯起。
陛下暴戾,嗜殺,這次晚宴,卻讓商沅有驚無險的過去了。
不過他倒是不急,以商沅曾對暴君做下的事,下場定然無比悽慘。
曲終人散,滿桌殘羹,唯有一輪皓月仍將清輝灑向宮闕。
霍戎坐在上首,望著那如凝脂肌膚般的玉佩,眼眸比夜色還要暗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