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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十分安靜,這一聲儘管她嘆息的很輕, 可還是被清荷和沉兒聽了進去,下一刻床榻前便各站一個人,倆人面上都帶著笑,彷彿方才說那些話的人不是他們,也似乎沒有發生過這些事情般,面帶笑意的道:「娘娘醒啦。」
歲杪輕輕的嗯了聲。
清荷和沉兒一人一句的搭腔,一會兒說到午膳,一會兒說到今個兒天氣冷,還是在殿內會好些。
她們這般的苦心,歲杪怎麼能不懂,只是擔心她多想罷了,可歲杪自認不是一點點事兒就能影響她心情的人,她嘗嘗聽皇祖母唸叨的一句話,「人生來走著一遭,能如何讓自己開心便開心些,皇祖母在,能保你安穩,若是皇祖母有一日不在了,也希望我們歲歲能夠開心,不要因為任何人委屈了自己。」
她可不會因為一個妃子起了疹子而覺得愧疚或者難受,只是多少有些無奈罷了,她開口,輕聲打斷了清荷和沉兒,「我都知道了,起了疹子,是哪個宮的娘娘?」
清荷沉默了會兒,倒是沉兒解答道:「就是鍾扇宮的思嬪娘娘,說是昨個夜裡就突然起了疹子,還是皇后娘娘給請的太醫,臥病在床呢,一大早的便嚷嚷著說不肯喝藥,說是自個兒心裡頭也不舒服,要請皇上去瞧瞧,。」
只怕這後面的才是真正的目的,而起疹子,只是恰好的一個藉口罷了。
歲杪一邊聽沉兒說,一邊掀開被子任她們伺候著換衣裳洗漱,等一切都弄好的時候,她便聽見外頭傳來太監的聲音,「清荷姑姑,娘娘可醒了?」
清荷將簪子遞給了沉兒,旋即走到了外間,不一會兒後便回來了,手上還端著一個東西。
歲杪從銅鏡裡望過去,問:「這是什麼?」
「回娘娘的話,方才是小德子來了一趟,說是皇上賜的宮裙,」清荷臉上的笑意都藏不住了,「這件宮裙真好看,還是皇上有心,知道外頭議論紛紛,還給娘娘賜宮裙。」
不用清荷說,歲杪自然也是明白男人這突然的賜宮裙是何意思,看著面前的宮裙,她忽然心中也起了念頭,雖說不願參合進去這些理不清的關係中,可她哪怕再不願,她也一隻腳踩進來了。
如今的她心中只有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是挺好看的,」歲杪伸出手輕輕的觸了觸宮裙,彎著眉眼道:「那今日就穿這件吧。」
至於外頭議論什麼,歲杪不清楚,可她知道,總有幾句是她不那麼愛聽的。
歲杪不知道,幾乎是小德子剛出願合宮的那一刻,外頭便傳開了,而自然傳到了李茵葉的耳中,她聽見皇上非但沒有因為獨寵歲杪導致思嬪生病而避嫌,反倒還明目張膽的賜宮裙,這樣的偏愛,若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可這份偏愛偏偏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心裡頭多少不是滋味。
「鍾扇宮那邊好些了嗎?」李茵葉拿起一個剝好了皮的瓜子放進嘴裡,「聽說一早上便嚷嚷著叫人去請皇上了,還不肯配合太醫把脈?」
安嬤嬤在一旁伺候,聽見這話,便道:「回娘娘,可不是嘛,非得鬧著要皇上去,這人慣是會借題發揮——」
這句話一出,李茵葉的眼神便立刻看向了安嬤嬤,後者立刻沉默,裝模作樣的刪了自己幾巴掌後笑道:「瞧我,老糊塗了,對了娘娘,老爺來了訊息。」
李茵葉蹙眉,立刻道:「說什麼了?」
「只叫娘娘稍安勿躁,」安嬤嬤如實道。
可這句話倒是讓李茵葉本就不怎麼開心的情緒上添了一把火,砰的一聲,她將桌案旁的一碟瓜子砸到了地上,嚇得安嬤嬤立刻跪地,嘴裡念念叨叨:「娘娘息怒,老爺這樣自然是有老爺的道理的。」
「息怒息怒,我也不想生氣的,」李茵葉深吸了口氣,「不就是個禮部尚書出了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