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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平寧沒說話,受著三位長輩遞來的目光,一副&ldo;我也不知道、不要問我&rdo;的表情。
捉拿真兇無果,芬姨拿分意麵的筷子指了指劉宇巖,讓他上樓,去勸曾貝下來吃飯。
劉宇巖咬著叉子,剛想拒絕,被自己老媽送過來一記眼刀,頓時嚇得無話可說,只能老老實實趿拉著拖鞋,往樓上去。
哐哐拍兩下門,他額頭抵著門板,喊:&ldo;曾貝殼,喂,叫你下去吃飯!喂,你聽見沒有啊?&rdo;
裡面傳出來凶神惡煞一句女聲:&ldo;滾吶!&rdo;
&ldo;行‐‐&rdo;他舉手做投降狀,&ldo;不吃算了,反正今晚吃青醬意麵,你不來正好,我吃一份剛好還不夠呢。&rdo;
說完,腳步咚咚下樓去了。
沒開燈,天色徹底暗下來之後,她真有種恍惚到了深夜的感覺。
赤道附近,白晝黑夜長短差不太多,更何況此時已是七月,直射點在南移。
可她還是覺得這個夜晚好漫長,中間醒來又睡去好幾次。等真正熬不住,被餓醒了,再睡不著時,她看手機,已經是半夜了。
老房子裡靜悄悄的,無聲告知她,所有人都睡下了。
她沒穿鞋子,光腳摸牆下樓。
開啟廚房一盞小燈,四處翻找,發現果真一根意麵都沒給她剩,只有被人挖得乾乾淨淨的青醬罐子,還孤零零立在冰箱角落。
她不由地咒罵起某個討厭鬼:&ldo;該死的油與鹽,晚上吃這麼多,祝你便秘三天!&rdo;
沒找到意麵,但發生在她身上的這場大型饑荒,還是沒得到妥善解決。於是她又拉開冰箱的另外一扇櫃門,左右翻了翻,從裡面找出一桶還未開封的哈根達斯。
找來一隻巨無霸勺子,她將廚房的燈關了,獨點了桌燈,拉開椅子,坐在餐桌前,鏟一勺芒果味道的冰激凌,送入口中。
一邊吃,一邊還要憤憤抱怨:&ldo;哪個土鱉選的芒果味,不知道桑果雪芭才是最好吃的嗎?!&rdo;
她知道這土鱉是誰,因為這桶哈根達斯還是她跟劉土鱉一起去買的,每人一桶。
她的桑果雪芭當天就吃完,現下這桶是劉宇巖的。因為小氣鬼&iddot;劉捨不得,一直放在冰箱裡,堆積冰霜。
忽地想到嘴裡正在融化的美味是他的,她心裡霎時洩憤不少。
想著這下終於報了一半仇,她舔了口勺子邊緣,脖子下意識後仰,無意瞥見,樓梯口走出來一道&ldo;白色的光&rdo;。
她嚇一跳,還好辨出來者身形,才讓她沒喊出聲來,打擾他人休息‐‐來者是開了手機照明模式,正一步一步下樓來的謝平寧。
她坐在亮處,謝平寧自然先看見她。而且根據看到她時,他已經走完下層樓梯一半的狀態,可以判定,他發現她很久了。
她低下頭,望著黃色的雪糕,不說話。
還是謝平寧先開口,跟她打了聲招呼,&ldo;這麼晚還沒睡?&rdo;
他不提下午她的不辭而別,也不損她晚飯不吃,大半夜起來吃冰激凌的彆扭行為,而是走到靠近餐廳的位置,等到有光落在他身上,他才停住。
&ldo;你不也還沒睡?&rdo;曾貝語氣平平地接了一句,但依然不敢看他。
直到他說:&ldo;我下樓找打火機。&rdo;
她才抬頭,發現他仍穿著昨天晚上,她去問他是否要食宵夜的那身衣服,白t灰褲,但穿上了涼拖。
細看還注意到,他指間夾了一根細長的香菸。
噢,原來是想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