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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先替客人盛好湯，遞還回去時，邊跟她們分享民俗，&ldo;這個蝨目魚啊，又叫狀元魚，喝了腦瓜會變靈光，考試能考一百分。&rdo;

&ldo;謝謝阿姨。&rdo;兩個女孩接過湯碗，齊聲道謝。

劉宇巖吃著飯，聽見這話，還用筷子敲了敲身邊曾貝的碗，說：&ldo;聽見沒，多吃點魚，興許你這腦子還有得救。&rdo;

曾貝不急不躁，出口回他：&ldo;那你吃這麼多，腦子還笨成這樣，看來是沒救了。&rdo;

&ldo;你‐‐&rdo;

劉宇巖不服正要回擊，飯碗裡迎來對面一筷子白色魚肉，是平叔體貼夾給他的，還叮囑他：&ldo;多吃點魚，對身體好。&rdo;

劉宇巖下意識說了聲謝謝，等想起來要懟曾貝時，桌上話題已被人換走了。

不知誰先說起旅遊，令爺爺想起羅馬見聞，他拂下筷子，慢慢說著：&ldo;羅馬的小偷太多，我跟淑玉在歐洲住了兩個月，光錢包就丟了三個。&rdo;

&ldo;那邊偷盜現象這麼嚴重？&rdo;劉宇巖好奇。

謝平寧接過話：&ldo;挺嚴重的，而且那邊外事處的辦事效率很低，如果你在那邊要丟了東西，一般是找不回來了。&rdo;

&ldo;真的啊？&rdo;陳鈺怡表情透出幾分難以置信。

李萌的關注點一直沒離開過謝平寧，見他開口，便說：&ldo;感覺你好像去過很多地方。&rdo;

&ldo;不算多。&rdo;他笑了笑，&ldo;主要是工作的緣故，經常飛來飛去的，只能說去過，大部分地方都沒仔細看過。&rdo;

&ldo;國內每個省都去過？&rdo;

他想了想，才說：&ldo;差不多吧。&rdo;

&ldo;青海？西藏？&rdo;陳鈺怡也加入進來。

他點頭。

曾貝在旁沉默好久，聽見他們說話，勢必要在萬千地名裡找出一個他沒去過的，於是搬出一個她不大熟的，問他：&ldo;江西呢？江西去過嗎？&rdo;

謝平寧頓了片刻，大概是沒想到她會問他，於是側目看向她，眼角微微含笑，說：&ldo;去過婺源，不過就記得半山腰的白霧和油菜花了。&rdo;

曾貝瞭然，沒說話了，而是低下頭，筷子戳開碗裡一塊魚肉，眼尖讓她先從肉裡發現一根細刺，懶得費心思挑開，索性夾著那塊肉扔進裝魚刺的碟子裡。

關於婺源和白霧，是這頓晚餐，她和謝平寧說的最後一段話。

她有意不想理他，更不想理除他以外，這幢屋子裡的任何一個人。

於是吃完晚餐，她就回了閣樓的房間。

可三層樓隔著，還讓她聽見客廳女孩們的笑聲。

直到九點，她才聽見有人上樓，走進了隔壁。

腳步聲只有一道，還很熟悉，是他的。

他走到床邊，腳步聲消失，大約是在床邊停下了。

良久，放在她枕邊的手機傳來一聲資訊提示。

她抓起來看，是他發來的，問她睡了沒有。

她打了幾句話，最後都刪了，在對話方塊裡只留下一個句號。

告訴他，她沒睡，但也並不想搭理他。

他讀了訊息，好像笑了。過了會兒，聽見他敲窗的聲音，再傳來他出聲問她：&ldo;怎麼了？&rdo;

她不答，卷著被子翻了個身，心裡卻在回：問你自己！招蜂引蝶！

&ldo;因為劉宇巖和晚上的魚湯？&rdo;他不確定地問，只因沒得到回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