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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心裡的疑問一點點冒出來,我心裡七上八下,難受極了,閉上眼睛,卻落下淚來。耳邊傳來門開合的聲音,想必是英媽請了大夫回來。我不想睜開眼睛,只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只想擋住一點從心裡透出來的寒意。不想有隻冰涼的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我睜開眼,卻是睿民,“你怎麼來了?”“你發燒了,不讓英媽告訴我,怎麼想的,借英媽幾個膽子她也不敢不告訴我。”睿民臉上的心急和心疼並不像裝出來的,“覺得怎麼樣,我們去醫院吧?”
“真的不用,就是著涼了,喝點薑湯捂一捂就好了。你不放心,就請個大夫到家裡看看就行。不是大病不用去醫院,太麻煩了。”我堅持著。
“英媽已經去請大夫了,一會兒大夫看看再說吧。你先睡一會,要喝點水嗎?”他幫我倒了杯溫水來。
我喝了幾口,便躺著床上昏睡了過去。夢裡只見沈睿民的身影越走越遠,他一直走到安沅的身邊,安沅抱著一個小孩,笑盈盈地看著我。又見深綠色的河水一點一點淹沒了我,漩渦把我捲進了黑暗中,我看不見,聽不見,喊不出聲音,慢慢地喘不過氣來。
“藍兒,醒醒,快醒醒,做夢了。”沈睿民急切的聲音喚醒了我。
醒來時一頭是汗,我大口大口喘著氣,眼淚卻止不住地落下來。睿民幫我擦掉眼淚,說:“做噩夢了吧?看你臉色那麼差,嚇壞我了。”又用手摸摸我額頭,“燒倒是退了一些,剛才大夫來過了,說是受了風寒,開了藥方,英媽去抓藥了,一會乖乖吃藥便會好了。”
病了幾天,睿民寸步不離地守了我幾天,我問他“不回去嗎?”他說:“你不用操心這些,我會安排的。你好好養病。”想必是跟那邊說出差了吧,我也不多問,安心享受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心裡總覺得他對我是真心的。只是真心的背後到底隱藏了什麼,我不確定也有些害怕。病中無事,睿民又不讓我出去,我躺在床上難免胡思亂想,越想心越涼。想起當初睿民說是沈家大太太要他娶安沅的,可是杜渝飛說過外面傳的是他瘋狂追求安沅,這兩者出入太大,細想起來,有兩大疑問,其一沈家大太太既然能害死睿民的母親,為何不連他一併除了,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其二即使留下他養在身邊,難道心中沒有憂懼,為什麼還把女兒嫁給他,只是為了沈家家產嗎?值得一個做母親的人賭上女兒的幸福嗎?沈家太太會把沈睿民這樣一顆定時炸彈埋在身邊嗎?這麼一推敲,我對沈睿民的話便有些質疑了,反倒是杜渝飛說的更可信,沈睿民為了復仇和沈家太太手上的家產,而選擇求娶安沅,更為合理。
其實我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不敢想明白而已。我嘲笑自己,居然為了空中閣樓的幸福,自甘沉淪,矇蔽了雙眼和心智。可是即使事實如此,沈睿民對我確有真心,他待我的好,他的愛,也無法抹滅,我心裡難道真的不想與他天長地久地過日子嗎?真相常常讓人痛苦,抉擇更是艱難,我究竟該何去何從?
第十七章 再見安沅
病了幾天,反反覆覆地,燒了退退了又燒,睿民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照顧得無微不至。我半開玩笑地說:“要是我的病一直不好,你是不是就一直守著我不走?”睿民的眼裡有歉意和心疼,“傻瓜,說什麼呢?病中也不怕忌諱。前些日子我忙了點,所以少過來,你別多心,過段時間我空閒了,就常常過來陪你。你要快快好起來,我還想吃你做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菜呢!”
終於是好了,就像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一樣,病還是自顧自地好了。病好了,沈睿民便走了。我心裡一下子空落落的,他人走了卻把寂寞留下了,終於知道了不是他離不開我,卻是我離不開他了。英媽出去買菜了,說是給我燉只雞補補身體。
只聽得門外敲門聲,我只當是英媽忘了帶鑰匙,開門一看,竟是安沅和梅姨,臉色晦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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