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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小黑就衝它搖尾巴，把他當主人似的，一臉親近樣。

“沒多久。”李倜遠敷衍地呼嚕一把小黑的頭，“一邊玩去吧。”

等小黑跑到一邊躺進自己窩裡，他才問楚昀：“你幹什麼去了？”

“今天有個客戶，我去上門配餐。”楚昀心中疑惑，李倜遠這是上去還是沒上去，張曼文呢，她難道在上頭，兩人沒碰到面？

“先上去吧。”楚昀不方便開口攆李瘋子走，只能先往樓上走。

兩人一前一後上樓，一路到六層，楚昀心裡想的都是李靜怡跟她媽媽那番話。

他沒資格問李倜遠結婚的事是不是真的，他也不知道對方會說什麼難聽話抨擊自己，在漫步上樓的期間，只聽見靜靜的腳步聲，除此之外他也無話可說。

越接近居住的樓層，楚昀心臟跳的越快。他不知道張曼文打電話有什麼事，更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什麼麻煩，嗓子才哭成那樣，想來又想，明顯，帶李瘋子帶上去不太合適。

差半層樓，楚昀停下來：“要不你去下面等？家裡有客人，說幾句話我就來。”

“什麼客人值得你興師動眾趕我走？”李倜遠朝上邊看了一眼，噙起一個笑，“哦，她？”

楚昀疑惑抬頭，張曼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戴著大大的漁夫帽，還有大框眼鏡口罩，看眼睛明顯是哭過，人也憔悴了一圈，完全沒有最近當紅演員的架勢，反而像從哪個貧民窟逃荒出來的可憐人。

一上一下，三個人就這麼碰了面。

張曼文看見李倜遠，百感交集，一張臉難看極了：“你怎麼在這兒？”

她之前和李倜遠簽了協議，如果自己和誰上床，那就要把記錄發給李倜遠，滿足他的變態偷窺慾望。

但這麼長時間了，這個諾言一直沒有履行過一次，張曼文不由心裡發空，還以為李倜遠是因為這個事找過來，剛好碰到了楚昀。

“曼文。”楚昀兩步走到頂層，“你找我是有什麼事？”

“我——”張曼文看著半層樓之下插兜的李倜遠，張了嘴，欲言又止。

李倜遠歪著頭，在底下看著這夫妻倆，一臉的玩味笑容。

他從來沒把這夫妻倆當回事，當初簽約張曼文也是為了靠近她的雙性丈夫楚昀，僅此而已。

如今和楚昀睡了，張曼文就變得沒用。

他也不需要再從這裡探聽關於他倆的房事。

因為他自己有。

而且他的更有意思。

倒是張曼文心裡存了芥蒂，怨恨李倜遠的人沒有保護好自己，讓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原本這件事是想告訴楚昀，從他那裡得到一些安慰，李倜遠這麼一出現，張曼文有話難說，最後匆匆跟楚昀說了聲“回頭再聯絡”，踩著高跟鞋匆忙下樓。

經過李倜遠身邊，她心中的岩漿還是搖晃著滾落。終於忍無可忍，張曼文定住腳，低聲問李倜遠：“如果何海月沒有保護好我，讓我受到了傷害，我能不能退出這個戲？”

李倜遠對張曼文的事業毫無關心，也不知道她遇到什麼。

他腦子不是正常人，張曼文一句話說的再隱晦，李倜遠也猜出來怎麼回事